第1397章 都混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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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十三年了，咱們哥幾個入伍十三年了，時間過得真夠快的，好像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李牧喝了口茶，感慨了一句。

“是啊，十三年了。”趙一雲接過話頭說道，“咱們哥幾個，年紀最大的是我和老李，老杜比我們小一歲，石頭比我們小兩歲，林雨比咱們小三歲。好傢伙，都是奔四的人了。”

“云云，你太誇張了，哥們我可才三十冒尖，什麼奔四。”石磊反對道。

趙一雲翻著白眼，“我警告你不要再叫我云云，老子堂堂武警第三師師長，到你這成云云了，噁心不噁心！”

“知道了，云云師長。”石磊道。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麼些年，趙一雲和石磊一直都是這樣，在一起就是互掐，不恰不得勁。

李牧緩緩點頭，打量著哥幾個，沉聲說道，“老趙當了武警師長，石頭也成了旅參謀長，林雨現在也是特種大隊正團職大隊長了，老杜幹情報工作，現在是副師職處長，咱們老哥幾個，算是混出頭來了。”

眾人感慨萬千。

這裡面，石磊的情況尤為特殊。

他是士官提幹的幹部。如果當初李牧沒有調到西北邊防部隊擔任701團的領導，怕是他不會知道石磊當時的情況。老獵人突擊隊這幾個人裡，當初就石磊一個人成了士官。

在李牧霸道而強勢的干預下，直接對時任副老總的陳韜開懟，石磊的晉升之路不但順利而且飛快。短短几年，再沒有人敢在他的晉升之路上新增麻煩。

哪怕沒有李牧的強勢干預，以石磊的功勳，他就算不是參謀長也會是實職幹部。

不可避免的，李牧想起了耿帥。

老五班幾個人，李牧，趙一雲，石磊，林雨，耿帥，當年叱吒風雲的步兵部隊五大兵王，把特大當成狗狗一樣溜了幾大圈的步兵班，剩下他們四個。而耿帥的死，永遠的被蒙上了一層抹不乾淨的灰色。

拍了拍李牧的肩膀，杜曉帆說道，“老李，人各有命。如果耿帥的死能夠喚醒更多人的意識，那麼他的死是重於泰山的。”

“老杜，什麼時候不幹情報了，考慮過來給我當個議長，你有這個潛質。”李牧笑道。

眾人又是哈哈大笑起來，還是大頭兵的時候，他們時常拿政工幹部調侃，他們這些一線的大頭兵瞧不起政工幹部，直到他們越走越高，擔任了更高的職務，才明白政工幹部的重要作用。

杜曉帆切了一聲說道，“你別指望了，我啊，已經打算在這個行當裡幹到退休。”

林雨說道，“你起碼還能幹二十年，老杜，你是最近十幾年裡最有希望衝擊長官的情報幹部。”

搖了搖頭，杜曉帆說道，“沒你說的那麼容易。情報幹部能幹到司長已經是罕見，專業太特殊，要嚮往上走，就得考慮綜合能力。我們搞情報的，路子很窄。”

李牧道，“不努力過怎麼知道不行，老杜，我看好你。”

杜曉帆笑了笑，不再往下說。劉衛紅已經是司長，而且一旦到了年限，很大可能是給個安慰獎退休，比如晉升長官後退休，為的就是享受這個級別的退休待遇。

劉衛紅幹得不夠出色嗎，顯然不是，只是因為他們從事的這個行當過於特殊，路子比搞特種作戰的還要窄小。

李牧對此顯然非常的瞭解，他本身就和情報系統分不開關係，杜曉帆的具體情況他不太清楚，但他對反諜部門的情況很清楚。

他知道杜曉帆心裡在想什麼，於是道，“老杜，我就跟你說一句話，做人如果沒有理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杜曉帆看著李牧似笑非笑的神情，差不多明白了一些事情，再一看其他人，都看著他笑，猛地，杜曉帆回過神來——這裡都是自己人，有什麼需要顧及的嗎？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在情報領域這個行當幹了這麼長時間，一些習慣已經成為職業性的動作行為。

李牧指了指趙一雲，說，“說說，老趙，你在武警第三師那邊幹得怎麼樣。”

“好得很。”趙一雲說，“我擔任師長之後，按照上面的要求，把陸航旅給拆分成了兩個團，一個給了武警總隊，咱們第三師留一個。去年年底，所有的換裝工作都已經結束，我們的炮團裝備了卡車式155毫米52倍口徑榴彈炮，火力上升了一個強度，呵呵。”

“我的天。”石磊倒抽一口涼氣，“云云，你們武警的火力都趕上我們陸軍機械化部隊的了，你這個火力強度，和我們西北勁旅持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