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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消失了一個多星期,團裡的其他領導都覺得奇怪,他們只接到軍區司令部的一個通知,說李牧和李鳳翔臨時被要求參加一個培訓。至於解釋,那是沒有的。

顧九終於看到副領導了,他被分到了快速作戰第2營,也就是二營,五連,五班,他的班長是李明濤,就是他新兵連的時候的李明濤。很巧合的是,他的老鄉劉貴松分到了四班,和他在同一個排,班長是原來的新兵連七班長沈明。

前幾天搞了一個內務衛生評比,五連碾壓一營二連,獲得了第一名。

我五連要和你一營的比,就只跟你最牛逼的二連比,其他連隊不夠格。

同理,我二連要比,就比你二營的五連,其他連隊靠邊站。

因此,意義特別重大。

然而,二營的兵還沒高興兩天,前天的第一次武裝五公里集團越野比賽中,二連領先了五連七秒鐘!

二連奪得了營級部隊第二次比賽的第一名,儘管不是第一個第一名,但是卻是軍事訓練科目上的第一名,比搞衛生的第一名含金量是高多了的。

昨天開始,就有說法在兵們之間流傳了。

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五連被成為掃把連,二連被成為野牛連。五連的外號著實的不好聽,並且帶有嘲諷的意味。

五連的兵們很鬱悶,但是因為一營的長官是副領導兼任,包括二營的幹部在內,都是打算忍氣吞聲的。事實如此,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辯解的。辯解什麼的,部隊是不允許存在理由的地方,幹,幹出來,大家能看得見,自然有一個公正的評判。

乾脆,五連的兵們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自嘲為鐵掃把,目標就是要掃光一營的野牛。野牛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訓練場上,兵們正在進行跪姿射擊瞄準訓練。右膝跪地,右邊屁股坐在右腳後跟上,左腿膝蓋與地面呈九十度,左手託槍肘部放在左腿膝蓋上,右手握握把肩窩抵槍。左手肘部突出的骨頭和膝蓋上的關節凹處形成合體,成了穩固的支撐。

這種瞄準姿勢十分的痛苦!!!

用不了一分鐘,你就會感覺到被屁股坐著的那隻腳痛苦不堪,全身的重心要落在那裡,腳掌要承受多大的重量可想而知。那種痛苦不是肉被割了的痛苦,肉被割了,劇痛之後就會開始麻木,因為神經末梢不再反應痛感。但是那種痛苦不一樣,那是一種從右腳開始向全身蔓延的猶如螞蟻在清清楚楚地連爬帶咬的痛苦,右小腿,大腿,腹部,屁股,胳膊,肩膀,直擊大腦神經反應中樞!

起初幾次,幾乎每一名新兵在前面三分鐘就開始渾身顫抖額頭冒汗。然而,這種跪姿定型瞄準訓練,通常一次要跪半個小時以上!

有些人訓練了幾次就開始適應過來了,撐過了前面的痛苦,就不會那麼痛苦,和跑五公里差不多。

但是有個別人不一樣,比如劉貴松。

對他來說,這種訓練幾乎是地獄一般的存在。

今天又是這樣的訓練。

身邊遊刃有餘的顧九注意到劉貴松腮幫子在抖動,咬牙切齒的。

遠遠的看見班長李明濤從那邊和連隊幹部說完話走回來,顧九低聲說,“老劉,認真點,班長過來了。”

“你瞎了啊,老子不認真能這樣嗎?”劉貴松咬牙切齒地迸出來。

顧九無辜極了,好心還捱罵,保持準星不離開一百米外的胸靶,還是忍不住低聲說了一句:“看你左搖右晃的,哪裡有認真的樣子。”

劉貴松心裡苦啊,他也不想左搖右晃啊,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那好像佈滿了全身神經末梢的痛感,是他嘗過的前所未有的痛苦!

李明濤走過來站在劉貴松側面,不管槍裡有沒有子彈,任何人都不允許站在槍口前面。

打量著劉貴松,李明濤說,“你練了多久,怎麼還是這樣?槍都端不穩了。”

沒錯,劉貴鬆手裡的自動步槍在顫抖,這種情況能打中目標那才叫怪了。前面的臥姿有依託精度射擊,劉貴松的成績是優秀的,但是看他這個跪姿射擊訓練的情況,這個科目妥妥完蛋了。

“還有三天就打射擊了,你要有點緊迫感。”

李明濤說著,就過去從他身上取出水壺來,嗯,沒打折扣,裝滿了水,然後……把水壺掛在了槍管末端,然後說,“這樣是不是穩了一點。”

劉貴松心裡說:“我草擬大爺。”

過去同樣把顧九的水壺取出來,一樣掛在槍管末端上,給他倆增加了難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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