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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封,正好給了朝廷‘削藩’的藉口,是難得的機會。若是甘茲郡王殿下薨逝,那麼朝廷就可以趁‘亂’削藩。但若是甘茲郡王殿下康復了,那麼這個機會就消逝而去了。因此,為大局計,甘茲郡王不能康復,而且必須儘快薨逝。所以,光祿卿大人指示臣,此去甘原,不是‘治好’,而是‘治死’。”
逄圖攸斜靠著,面無表情的說:“倒真是南轅北轍啊。”
管遄不明白這個“南轅北轍”是說雒淵概與逄烈兩人之間南轅北轍,還是說這兩人與皇帝陛下本人的旨意南轅北轍。管遄沒有敢接話。
逄圖攸悠悠看著管遄,問道:“那你最後聽了誰的呢?”
管遄道:“啟稟陛下。臣以為,這個事太過重大了,而兩位朝廷重臣的意見又如此天壤之別。臣誰的意見也沒有全聽,各自聽一半,給甘茲郡王治了個‘不死’‘不活’,也就是暫時不喪命,但是也不能完全康復。”
“你既然覺得此事重大且朝廷的意圖不明,為何不來問我呢?”
“陛下,臣愚以為,陛下若是想明示臣,必會明示的。陛下沒有明示臣,臣絕不敢、也絕不能貿然去問,否則,就是臣僭越。”
逄圖攸道:“你就不怕領會錯了聖心,把差事辦壞了?”
管遄道:“臣最怕有負聖恩,所以仔細分析了兩位大人的意見。臣愚以為,雖然丞相大人和光祿卿大人的意見相左,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甘茲郡王殿下的病對於朝政而言至關重要。倆人的區別在於,丞相大人要‘穩’,所以甘茲郡王殿下死不得;光祿卿大人要‘亂’,所以甘茲郡王殿下必須死。但臣以為,到底是要‘穩’還是‘亂’,甘茲郡王殿下到底是要‘速死’還是‘康復’,最應該聽的,不是丞相大人的,也不是光祿卿大人的,而是陛下您的。不,不是最應該聽,而是隻應該聽,朝政之事,無論大小,都應該只聽陛下您一個人的。”
逄圖攸盯著管遄看了一陣,過了好久,才道:“那世桓的病?”
管遄道:“臣給甘茲郡王殿下開了方子,可保他一時無虞,足以續命,但也只是保證‘不死’而已,只要臣不出手,仍然是誰也治不好他。只要,只要陛下需要,臣只要調整一下方子,甘茲郡王殿下不出兩日即可下世,而且絕無任何破綻。”
逄圖攸輕輕道:“很好。管遄,你很好。”
管遄敏銳的察覺到,皇帝的話雖然是讚賞,但話裡同樣有隱憂,甚至有一絲恐懼,是一種對於管遄竟然擁有能夠“操人生死於無形”的巨大能量的一種恐懼。
這一點,他早就預料到了,而且也想的很明白:如果皇帝提到這一點,那就予以應對;如果皇帝不提,即便他的話裡有這一層意思,但只要他不明說,自己就裝作不明瞭。因為,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又要把事情做好,又要不讓皇帝產生疑心和擔憂,這樣兩全其美的事實在是沒有的。
於是,管遄道:“臣幸逢明主,受恩深重,不勝惶恐。臣無以為報,惟有盡心盡力、全心全意的侍主,方能報答陛下隆恩於萬一。”
管遄雖然沒有解釋任何話,但有這麼一句話,人情通達的皇帝已經心知肚明瞭。
逄圖攸道:“你說的很好。朕心甚慰,甚為朕心哪!臣子侍奉君主,做到‘忠’,不難。因為君臣分際在哪裡,無論是出於怕、還是出於敬,抑或是出於功利之心,臣子忠心侍主,都並不太難。但難的是全心全意!有時候啊,臣子不全心全意侍主,是因為才具不夠、領悟不到位,這個呢,雖然可氣,但還有情可原,起碼是能夠寬恕吧。但有的時候,臣子不全心全意侍主,是因為心懷鬼胎、另有算計,那就罪無可恕了。你說你要全心全意侍主。我很欣慰,要看你日後的表現。若你果真能夠如此,我決不虧待你。”
管遄道:“謝陛下。”
逄圖攸道:“你這次處理世桓診病一事。初心就很不錯。遇到兩位重臣意見不統一,你能夠跳出窠臼、另闢蹊徑,這很好。”逄圖攸笑了,呷了一口茶,道,“不過麼,你卻是多慮了。”
管遄驚出了一身汗:難道自己處置的失當了?!
逄圖攸發覺了管遄神情的變化,擺手道:“你不用驚慌。我不是說你做事做的不對。你這件事,做的很妥當,我很滿意。我的意思是,其實,對於世桓是死是活,是現在死還是以後死,是朝廷讓他死,還是他自己死,都無所謂。他不過就是一個無關輕重的世襲郡王而已,分量很有限的,遠未到影響朝政走向的地步。不過麼,你的措置確實是很妥當,對於朝廷措置,很有益處。你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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