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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嗎?”吳關問道。
“當然,大有用處。”其實,閆寸真沒想好這些訊息該如何追查下去,牽連太廣,他一個八品縣尉,能施展拳腳的空間實在有限。
但他已習慣了此類狀況,身在京城,若城北塌一座坊牆,砸死的人裡十個有九個非富即貴,人情往往比案情複雜得多。
他只是不想讓吳關失望,無論這個痴傻症患者出於何種目的幫助自己,閆寸都很感激。
“我還有事,走了。”閆寸起身,指了指桌上盛放酸梅湯的陶甕,“吃喝上,你若有什麼要求……”
“我知道。”吳關笑道,“我會跟獄卒大哥說,他們……待我很好。”
“好。”
閆寸走出牢房,回身鎖門時,吳關又道:“喂,問你件私事。”
“你說。”
“你為什麼當官?”
“什麼?”
“為什麼當官?”
“能吃飽飯。”
“就為這個?”
“還有個複雜的緣由,沒空跟你細說。”
“好吧,那你想當大官嗎?”
“想。”
“哦?”
“若去了京兆府,在長安範圍內查案,就不用顧及許可權越界,且那裡都是些奇絕的案件。”
“你很喜歡查案?”
“我也不會做別的事。”
吳關踱到了閆寸面前,隔著鐵柵欄看他。
“我問完了。”
閆寸感覺到對方話裡還有一層意思,他參不透。但他今天已在這裡耗了太久,該離開了。
或許下次可以問問。這麼想著,閆寸揮揮手,轉身出了縣衙監牢。
散衙了。勞作了一天的縣衙官吏放下紙筆,走出公署。想到家中老婆準備了飯菜,孩子會撲上來喚自己阿耶,一天的勞累便消了大半。
尚未婚育的官吏們總能自己找些樂子。他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討論著哪家館子出了新的菜式,哪家酒坊的酒後味香醇,哪間院閣的姑娘水靈俏麗。
長安的娛樂活動很多,足以慰藉每一顆孤獨的心。
此刻,閆寸也牽著馬向外走,被安固追上。
安固問道:“喝兩杯去?”
閆寸搖頭,“算了,今日諸事不順。”
安固向前湊了兩步,低聲道:“縣令可說了,蕭丙辰的案子不讓你管,我看挺好,咱正好歇歇。”
“你訊息倒靈通。”閆寸道,“蕭丙辰的案子我可以不管,劉員外呢?”
安固“嘖”了一聲。
“明日一起飲酒吧,今日就算了,累了。”閆寸道。
安固不依不饒,“你是要去查案?”
閆寸反問:“你要去縣令那兒告我的狀?”
“那不能。”安固伸手勾住了閆寸的肩膀,“別人都說你是閻羅,我卻說你是財神。我這不是……關心一下財神嗎。”
閆寸也伸手去摟安固的腰,想跟他勾肩搭背一番,可一條手臂根本摟不住。
“安兄,你吃啥長大的?”閆寸放棄了,但他還是拽住了安固的袖子,故意逗他:“要不你跟我一塊兒去?光嘴上說說算哪門子關心?得身體力行啊。”
“不了不了。我不能拖您後腿。”胖子一溜煙沒影了。
調侃兩句,閆寸心情好了些,翻身上馬,向親仁坊馳去。
親仁坊,盧員外的住處。
閆寸已在心裡盤算了許多遍,涉案的每一個人,他都單獨拎出來,權衡過利害關係。
太子、秦王、清河王根本不用想,查他們就是找死。杏花、清淼道人失蹤,唯一的突破口是那個斗笠女子,可她來去無蹤,查無可查。
杏花曾僱叫花子監視魏徵,這引起了閆寸的注意,但魏徵身為從五品的太子冼馬,絕不是從八品的縣尉說查就能查的。憑藉東宮那位對他的器重,查他必然驚動東宮。閆寸不敢輕舉妄動。
思來想去,唯有盧員外這個軟柿子可以捏一捏。
這一次閆寸並未走門,他是翻牆進入盧府的。
他來過一次盧府,雖不是特別熟悉,但對府內大致佈局已有印象,不怕走錯。
溜著牆根走了一段,見兩名婢女沿迴廊行走,閆寸悄悄從後面跟上,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日子越來越難熬了。”
“少說點吧,主人這兩天氣不順,咱們小心禍從口出。”
“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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