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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寸站在窗前等待著。
正午剛過,此刻是一天之中暑熱最盛之時,偏偏無風,即便站在視窗,也感覺不到一絲涼爽,反倒被一隻冒冒失失想要進屋找食的蒼蠅撞了下臉。
閆寸拿手背擦擦臉,十分嫌惡。
不久,跟在牛二身邊填寫屍格的書吏回來了。
那書吏臉色不太好,一開口說話,空氣中就瀰漫起一股淡淡的酸味,顯然是剛吐過。
他將屍格遞給閆寸,並道:“是烏頭和野葛混合的毒物。牛二說,劉員外眼球出血,可見其為窒息死亡。”
“窒息?”
“不錯,野葛正是能讓人窒息的毒物。
同時還發現,屍體肺部腫起,這是烏頭中毒的症狀。
牛二說中毒肯定沒跑兒,但這兩味毒藥,他並不能確定,或許是與之毒性相似的其它毒藥。”
“知道了。”
閆寸看著屍格,眉頭皺了起來。
烏頭和野葛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它們亦藥亦毒,一般的藥鋪、醫館便可以買到。
看來,透過毒藥來源追查兇手是行不通了。
不久,又來了一名不良人。那不良人也帶了一張信箋回來。
“這是藥師寫給您的。”他恭恭敬敬將信箋遞給閆寸,看樣子並不識字。
不識字,他便口頭講述事情原委:“您從環彩閣帶回來的酒菜,我送給有經驗的藥師查驗,藥師得出結果:其內並未下毒。”
他又指了指信箋,道:“我怕那藥師馬虎,便用激將法,問他行不行,他信誓旦旦寫了文書,向您保證。”
是個機靈的手下。
閆寸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些,道:“那紫色錦囊呢?可給藥師看過?”
“看過,藥師看見錦囊內殘留著化開的藥物,是這般解釋的:藥丸外有一層以輔藥和蟄蟲蜜調和而成的包衣,這樣可以使藥效延後,能延後多久,要看包衣的用料、厚度。
一些用毒之人的確會這麼做,因為想要延後毒丸起效,給自己留一些從容脫身的時間。
不過,藥師也說了,單憑一層包衣,可沒法確定那一定是毒丸。”
說著話,不良人自衣襟內掏出了紫色錦囊,還給閆寸。
正是閆寸從劉員外袖內搜到的,用以裝藥丸的錦囊。
“很好,天熱,你下去歇著吧。”閆寸道。
“是。”
排除了食物投毒,閆寸決定將調查方向集中於藥丸。
剛一想到藥丸,就見安主簿抱著從盧員外家搜出來的藥匣子來了。
這胖子稍微動動就是一身的汗,三伏天就更別提了,簡直成了個汗人。
他脖子上搭著一條汗巾,那汗巾已徹底溼透,正向下滴著水。進屋後他顧不上說話,抓起桌上的水翁,咕咚咕咚灌了一通。
待氣喘勻了,他才道:“都查過了,不過是些行陽的藥。”
這一點,不必驗閆寸就能猜到,若真有毒丸,盧員外也不會拿出來,因此他才讓人盯住了盧府前後門。
閆寸將桌案上的紫色錦囊向安主簿推了推,“你看這個。”
安主簿拿過,翻來正去看了半天。
“誰家小娘子送你的?”
閆寸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我讓你看這錦囊的繡工,”閆寸又指了指藥匣子內的錦囊,“跟這些的繡工像不像?”
安主簿的神色複雜,既有“哇你連這都看得出來,真厲害”的意思,又有“為啥你能看出這個?莫非你還秀過花?”的意思。
閆寸不理他,只道:“找個有經驗的繡娘,仔細問問。”
“得嘞。”安主簿應承下來。他的小眼睛轉了轉,拍著藥匣道:“你知道這東西一粒能賣多少錢?數十文到數百文不等……”
胖子沒將話說完,只笑呵呵地看著閆寸。
閆寸明白他的潛臺詞,囑咐道:“小心行事,莫被人抓住把柄。”
“放心,老規矩,賣了錢咱們五五分。”
安固在閆寸這兒吃了定心丸,肥肉亂顫地想要爬起來,張羅賣藥丸的事。
“等等吧,”閆寸道:“興許還能送來點。”
果然,約莫一刻後,閆寸所等的最後一撥人也回來了,為首的不良人前來報事:
“……我們搜查了劉員外家,在其臥房內發現了這些。”
不良人遞上一個紙包,開啟紙包,又是十幾粒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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