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果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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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憶中的莫染，很單純，也很活潑，有時候會有很幼稚又很囂張的舉動，但一些不平凡的經歷註定了他比普通孩童更加早熟。

而現在的莫染，雖然還是一副單純的模樣，但五百年的時光足夠讓他成長了。現在的他沉穩，性格也比小時候內斂了不少，幾乎全然不見那種囂張的模樣。

五百年的時間斷層，讓夏娜很難將現在的莫染和那時候的莫染重疊起來，即使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就像她沒辦法將莫染和吳罪重疊起來一樣，因為他們雖然長得一樣，可行事作風卻完全不同。

“你好像有點迷惑？”

入睡前，珏瑟這樣問夏娜。

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在東湖上和雨青不歡而散後，夏娜真的拉著莫染去吃了一頓宵夜才回酒店——他們原本是住在常遠家的，可今天大家到齊以後，常遠那小窩就裝不下這麼多人了，於是如今財大氣粗的藍安安小手一揮，乾脆都去常遠家最近最貴的酒店住了。

“是有點迷惑。”夏娜在床上來回翻滾，絲毫沒有半點睡意，“我問你啊，你也算是看著莫染長大的了，他是怎麼慢慢長成現在這樣的？”

“現在這樣……唔，我想你應該指的不是外貌才對吧。”

廢話，莫染現在也跟五百年前一樣，是十六歲的美少年啊。

知道夏娜不會閒著沒事問這種問題，珏瑟很認真的沉思了一陣子。

終於，他說道：“說實話，不清楚。自打你死後，他有一段時間很消沉，花了將近十年的工夫才走出來。那時候，他就已經是成年人了，也大概清楚自己究竟為什麼會守著你的命珠不放了。好像從那時候起，他就慢慢沉穩下來了，畢竟長大了嘛。不過，說來也奇怪，他一直都挺活潑的，就算是成年以後，雖然一直執著於復活你，但在其他事情上，他還是挺有熱情的，而且活潑好動的性格也很難改掉，有時候還愛耍耍任性的小脾氣。但不知道為什麼，有段時間他特別忙的樣子，人也變得沉穩了很多，不再搗亂，也不再耍脾氣了。”

夏娜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忙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我上哪兒知道去？”珏瑟沒好氣的說，“他總不能幾百年都一直耍小孩脾氣吧——話說回來，你覺得他哪裡不對勁嗎？”

“恩……怎麼說呢，可能你和他在一起太久了所以沒感覺，但他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全新的陌生人，除了長得像以外，他和我收回的那些記憶裡的莫染有很多地方不一樣。”夏娜歪著頭想了一陣子，忽然嗤的一聲笑了，“還真是有意思啊，我和前世的性格不一樣，完全是重塑了性格，對於你們來說，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而他現在對於我來說，也跟記憶裡那個他相差太多，像個陌生人一樣。”頓了頓，她又補充道。“雖然我對這個陌生人有種奇怪的熟悉感。”

這並不是夏娜亂說，而是每次她在莫染身邊時，總會感到格外的熟悉和安心，彷彿無論她在哪裡做什麼，只要她回頭，就一定會看到那個紅衣少年跟在自己身邊，絲毫不需要懷疑。

“你熟悉他是當然的，他可是把你的命珠帶在身上幾百年了，就算是暖也該暖熱了。”珏瑟沒好氣的說，“你個小沒良心的，忘了他不說，還嫌他跟小時候不一樣了，他都成長這麼多年了，見的人和事多了，性格自然會有一點半點的變化。”

“大概是吧。”夏娜撓撓頭，感覺困勁已經慢慢爬上來了，再次滾了幾下，滾進了被窩裡。

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

如果不是路元堅持不懈的敲了半個小時的門，夏娜真不想從被窩裡爬出來啊。

“幹嘛……”夏娜一邊揉著眼角的眼屎，一邊沒精打采的說，“困吶，你要是接了任務就先去做，小烈的能量塊燒完了就跟藍安安去要……”

“不是啊，是遠哥找你！”路元就納悶了，明明昨天回來的不晚啊，怎麼娜娜困的跟整夜沒睡覺似的。

遠哥？夏娜往路元身後看看，卻不見遠哥的影子，不由得疑惑道：“人呢？”

“……他給我打的電話，打你電話打不通啊。”路元無奈了，明明挺精明的一人，怎麼剛睡醒的時候是這副迷糊模樣，感覺一根棒棒糖就能騙走的樣子。

“他給我打電話了？”夏娜繼續疑惑。

珏瑟沒好氣的說：“至少十二個！你丫的從第四個開始就把手機調靜音了。”

這會兒夏娜算是真的醒了，抹了把臉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果然是十二個電話，現在正打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