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大蛇丸漂流記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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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能夠懂得漩渦鳴人的悲傷。

從小他就沒有父親，也從未享受過父愛。

在忍者學校的時候，是海野伊魯卡讓他認為這個世界並不寒冷，還有人關愛著他；長大之後，是自來也為他填充了缺失的溫暖。

對於鳴人而言，自來也亦師亦父。

走在木葉的街道上，一陣涼意從鳴人的心頭泛起，讓他忍不住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領，隨即他便愣住了。

“……”

身上這件衣服，是自來也為他挑選的。

漩渦鳴人路過木葉的每一條街道，他總是不自覺地想起自來也曾經出現的每一個角落，想要回憶起他的模樣。

明明冬天還很遙遠，寒意卻漸漸包裹住了他的身體，甚至讓他的大腦也正在失去思考的能力。

那個男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漩渦鳴人轉過身，俯視著澡堂外的一片草叢，那個位置是自來也最喜歡偷窺女澡堂的地方，以後他再也不會出現…了吧？

正當漩渦鳴人還在感傷的時候，草叢裡忽然鑽出了一個滿頭白髮的男人，趴在女澡堂外面，小心翼翼地偷窺著裡面，嘴裡還在絮絮叨叨著：“哦吼吼…真是好久不見的美麗的風景呢！”

旁邊有個身披黑袍的男人低聲勸阻道：“自來也前輩，現在不是做這些事的時候吧！”

“鼬，剛好路過這裡嘛！”

自來也低聲咕噥了一句，繼續趴在女澡堂外嘿嘿低笑著：“誒嘿嘿，走遍那麼多地方，還是這裡的風景最靚麗呢！喲吼！轉過來了喲！嘻嘻嘻嘻…”

“好色仙人！”

漩渦鳴人愣在原地，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逼得他轉過身來，淚水緩緩淤積在他的眼眶中，終於落了下來：“他們都在騙我說，你已經死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回憶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每一天，他都不知道應該去找誰來傾訴。

如今再次見到自來也之後，漩渦鳴人終於忍不住撲進了他的懷裡，失聲痛哭。

“……”

自來也滿臉慍怒地轉過頭，卻看到了滿臉淚水的漩渦鳴人，他的臉色漸漸變得平靜下來，伸出手掌撫摸著他的頭髮，輕聲道：“嗯，看來你們已經得到了訊息啊…”

自來也注視著依舊痛哭不止的漩渦鳴人，忽然笑了笑，繼續安慰他道：“鳴人，不要哭了，每個人都會走向生命的終點，只是我比你們走得更早一點…”

漩渦鳴人終於抬起頭，注意到了自來也臉上的裂痕，神色依舊痛苦：“好色仙人，難道你真的…”

“是啊，我的確已經死了。”

自來也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低聲解釋道：“現在的我，只不過是大蛇丸穢土轉生後的傀儡。”

“……”

漩渦鳴人愣了愣，他竟然不知道是應該仇恨大蛇丸玩弄死者的靈魂，還是應該感謝大蛇丸將自來也復活。

漩渦鳴人想起了當初他和自來也尋找到綱手的時候，那個女人到底付出了多大的毅力，沉思了多長時間，才下定了自己的決心拒絕大蛇丸的建議…

如今那個人換成了他自己…

不敢想象，倘若那個時候的大蛇丸帶著綱手的親人來見她的時候，她真的會拒絕嗎？

死者…就在自己的眼前…

“鳴人，不要被現在的我所迷惑！”

自來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道：“我已經徹底死了，現在的我只是大蛇丸的傀儡，當我成為敵人的時候，你要想的應該是將我擊敗，然後封印起來，明白了嗎？”

“那種事…那種事…”

漩渦鳴人在他的目光中低下頭來，眼淚重新從臉頰上流淌了下來：“那種事…怎麼可能做得到啊！”

“鳴人！看著我！”

自來也擺正了他的身體，伸出手指為他擦去眼淚，沉聲繼續道：“答應我，那一天並不遙遠，你一定要這麼做！”

白髮男人想到了當初面對初代目和二代目的三代火影，那個時候他到底是怎樣堅定了信念，才選擇和他們戰鬥呢…

“不可能的…我做不到…”

漩渦鳴人搖了搖頭，憤怒和痛苦在他的臉上來回浮現，他看著眼前的男人怒吼道：“我怎麼可能攻擊你！無論你換成誰出現在這裡，他也不可能去殺死自己的父親啊！”

這句話說出口之後，漩渦鳴人猛地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自來也的臉色僵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