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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徐母給了徐翀一個“你不懂”的眼神,隨後卻也沒仔細和徐翀解釋,徐父對“陳府”勢在必得的原因。
有啥好說的。
說來說去還不是早先那老東西作孽,惹得兒子們大權在握,控制了他每月的花用他不能像之前一樣大手大腳。
對此事徐父一直不滿,找到機會就要抗爭作妖,這次自然也是不例外。
結果對他摳門的兒子們,卻對一個外人如此大方,徐父非常吃味,這才有了這一出。
徐母還想給那老東西留幾分顏面,便沒把事情說透。不過不管是徐翀還是瑾娘都是明白人,也不用徐母特意點明徐父的意圖,他們稍微琢磨琢磨就明白了,一時間也是啼笑皆非。
瑾娘到底是做人媳婦的,總不好說公公的不是,徐翀就沒那麼多計較了。就聽他嗤笑一聲,有些無奈還有些啼笑皆非的說,“我爹計較的可真多。我和二哥管束他花用,那是為他好。不然他手裡銀錢多了,不是跟著人下樓子,就是喝酒買醉。女色傷腎,酒水傷脾胃。他又上了年紀,不比年輕時身子骨壯實。都一把老骨頭了,好好養生多活幾年不好麼?偏還想去外邊花天酒地,他真以為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啊。”
徐翀這話當真很不客氣了,也就他這混不吝能這麼說生身之父,換個人,那指定不會這麼不忌諱。
反正不管是瑾娘還是徐母,都被徐翀肆無忌憚的話鎮住了,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麼好。
也就是這會兒功夫,長安長平和榮哥兒急吼吼的過來了。
三個孩子儀態都很到位,即便是沒個正行的長平,也擔心過來正院時遇到外邊的客人,太過冒失損了徐府的顏面,便也規規矩矩的走過來。
不過一進鶴延堂,三人腳下生風,步伐明顯就快了。
如今又是七八月最熱的時候,鶴延堂大路邊又沒有什麼遮陰的樹木,以至於一路走來他們出了不少汗,面頰有些暈紅,看起來有些狼狽。
長平進了花廳四處掃了一番,“祖父呢?不是說我祖父和三叔起了爭執我們過來拉架?”
長平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路上聯想了好幾出祖父大戰三叔的畫面。可惜他們都跑這麼快了,竟然也沒趕上大戲,這明顯區中人散了他有些失望。
徐翀自然看清長平這小子眸中那點失望,一時間就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覺得自己夠不靠譜了,沒想到下邊這一輩還有比他更不靠譜的。
不,他早應該想到的,不僅大哥家的長平不靠譜,二哥家的長洲也不怎麼靠譜。念及此徐翀身子陡然一僵,這一家一個不靠譜的,等他和陳佳玉以後生了兒子,其中不會也有這樣坑爹的吧?
想想他和陳佳玉的孩子,屆時也會像他和父親“大戰”與他“對抗”,徐翀突然覺得牙疼。
他此時莫名有點小後悔,還琢磨著,不知道等孩子出生,他再和父親父慈子孝,孩子能不能學好?
想著想著,徐翀就想的多了。
然後,某一個瞬間,徐翀有想到什麼,陡然一個激靈。他和陳佳玉……的孩子?
徐翀麥色的面頰突然燒了起來,也好在他膚色微黑,花廳內的人都沒看出異常。不過徐翀卻知道自己現在不自在極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渾身熱氣騰騰,不知道做什麼是好。
長安幾人和瑾娘幾個長輩行了禮,就在兩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徐母見他們突然過來,還有些莫名其妙,還是瑾娘解釋了兩句,徐母才笑出聲,“是你們嬸嬸大驚小怪了,沒啥,就是你們三叔和祖父爭執了兩句,這事兒常用,不用在意。”
瑾娘聞言就笑著說,“確實是我大驚小怪,還鬧得幾個孩子特意跑一趟過來,熱壞了吧?青禾,快讓人送幾碗解暑的酸梅湯給幾位少爺喝。”
長安幾人就說,“熱是熱了點,不過比起在院中待客,我們巴不得來祖母院子裡躲清靜。”
一聽這話,瑾娘和徐母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瑾娘哭笑不得的問,“你們也有朋友上門啊?”
長安點頭,長平就說,“不止是朋友,還有幾個書院的同窗。我們與那些人相熟,但要說關係多親近,也沒到那份兒上。可人就這麼直接登門了,你也不好把人攆出去不是?哎呦,二叔這一高升,雖說是喜事吧,可卻把我們愁壞了。”
瑾娘又看向一臉心有慼慼的榮哥兒,“你那兒呢,也有同窗過來麼?”
榮哥兒輕嘆一聲點頭,“人數不多,也就三個。其中一人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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