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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問道:“未知令道友要推算何事?”
令蘇爾嘆息了一聲,猶豫了良久,才說道:“就讓演慶真君幫我推算一番,毒龍寺是否還能傳承下去吧。”
王崇微微抬頭,卻見令蘇爾仍舊是那個模樣,新進成為了陽真大修,功力增進,本該意氣風發,但此時去莫名有意思憔悴之意。
王崇是瞭解毒龍寺的,畢竟他曾做過毒龍寺的弟子,而且是鐵桿真傳,下一代掌教有望那種。
小賊魔如何不知道,毒龍寺三四代傳承,開山的鐵犁老祖走火入魔,二代的大弟子紅葉禪師道化,二弟子葵花道人轉世,只有三弟子令蘇爾一人,苦苦支撐。
三四代弟子,一共也沒得幾人成器。
本來令蘇爾還想渡化葵花道人的侄兒李禪,李禪卻拒絕出家,至於其他的弟子,只怕也不是太成器,好容易有一個王崇,又是魔門的奸佞。
令蘇爾如何不苦?
王崇剛才也曾想,這位師父是不是要推算自己的下落,好能抓了自己,卻沒想到令蘇爾想知道的卻是毒龍寺的將來。
雖然鐵犁老祖開派,到如今已經傳了四代,但毒龍寺如此模樣,前人走不通路,後人不曾跟來,令蘇爾這個掌教,心頭,也不知什麼滋味。
王崇沉默良久,這才答道:“季觀鷹必然替令道友,問過師尊此事,並及早迴音。”
令蘇爾嘆息一聲,說道:“你們走罷!我也沒得心情,多多留待,畢竟如今毒龍寺,頗有些不好。”
王崇起身,正要同韓嫣一起告辭,令蘇爾猶豫了一番,把剛才收回來的“聘禮”,遞給了王崇,說道:“此物我留著也無用,就權當是請道友幫忙的謝禮罷。”
王崇探手接過,卻是一個小口袋,輕輕一握,便可感知裡頭裝了好些珠子。
王崇正待拒絕,令蘇爾卻微微一笑,說道:“若是道友不收,令蘇爾也不好覥顏請託如此要緊之事了。”
王崇略作猶豫,也只能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季觀鷹就卻之不恭了。”
他和韓嫣起身告辭,令蘇爾也不再多挽留,只是送出了通天殿。
王崇臨走時,回頭望了一眼令蘇爾,卻猛然感覺到眼前一亮,又復看到了一尊古佛,
這尊古佛高有丈六,通體如黃金鑄就,頭頂牛山濯濯,光禿無比,腦後卻有一圈短髮,宛如寶光,眉目間頗有古意,穿了一件百衲衣,赤足芒鞋,正在打坐。
古佛氣息淵深,卻無半點生氣,身下是一個猙獰可怖的肉團,遍佈肉瘤,生有百眼,無口無鼻,十餘條筋肉糾結的肉臂,狂舞不休,不斷爆發十色光暈,一層一層,一波一波,似乎想要掀翻身上跨坐的古佛。
王崇只看了一眼,就感覺全身真氣澎湃,化為真火焚空,直欲把自己化為灰燼。
他心頭驚懼,急忙施展大火流金之術,全身化為飛虹,徑直穿出了甬道。
原本在毒龍寺的時候,他就險些倒黴,還是玉霄仙子出手,救下了他。
如今王崇道行已經不同,單憑自身法力,已經可以抵擋一時。
飛出了毒龍寺,王崇就放出了六陰元靈大法筏,落與上面,盤膝打坐了片刻,驅除了一應道化之兆。
韓嫣稍遲片刻,飛了上來,笑吟吟的問道:“那可是我的聘禮,你如何就收了?”
王崇也沒料到,韓嫣沒有問起,自己差點被道化之事,卻問起來這個,他苦笑一聲,說道:“令蘇爾言辭懇切,如何好不收?”
王崇開啟了布袋,裡頭是十二粒丹珠,都是積年的金丹大妖,煉就的元丹,每一粒都精心挑選過,盡皆有雷電的氣息。
王崇微微一愣,若有所思。
韓嫣笑道:“令蘇爾也是煞費苦心,想要替徒兒煉一件雷電至寶。各派祭煉雷珠的手法,頗有不同,最為有名的就是太元仙都雷法,能夠煉成十二枚太元珠。”
王崇苦笑,心道:“我倒是還有一十二枚,早就煉成的太元珠。”
他隨口問道:“不知哪一家門派,精擅太元仙都雷法?”
韓嫣笑道:“此乃禁法,乃是通法,最少有七八家門派,通曉太元仙都雷法,最為有名的就是雲臺山,其實峨眉派和我補天派,以及毒龍寺,也都有太元仙都雷法傳承,只是各派都有些獨得之秘,並不盡皆相同。”
王崇收了十二枚丹珠,他倒是有打算,日後送給自己徒兒奚南,奚南修煉了雷霆玉經,頗合用此寶。
兩人在毒龍寺,只逗留了一個時辰不到,便即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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