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指鹿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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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宜怒道，“我們要買的是馬！馬！”

商人臉色訕訕，笑問他們，“我看你們也不是想要買馬的，真要買馬，卻是非要白馬，怎麼，白馬有什麼特別的？莫不是在替別人辦事，卻將銀錢花錯了地方？”

兩人呆滯一瞬，卻在想這個商人並不知道實情，只是故意這麼說。

“你，你在胡亂說些什麼！”顧宜有些不知所措。

“我可沒有胡說。鹿買不買，就是這個價，二位，你們要還想買馬，這會兒估計已經快收市了。”

二人有些惱恨這個商人耽誤事。

“我們便是今日不買馬，也不會買你的鹿。”蒙萌說完拉著顧宜就抬步要走。

“買不到白馬，買到白鹿也好啊，顏色和牲口總是隻能選一個。唉唉唉～別走啊，不要你們九十，五十兩，五十兩，要的話五十兩賣給你們！”商人原本還想詐他們一詐，見到二人毫不猶豫的朝門口走，商人急了，趕緊改口。

“五十兩你們上哪裡去買鹿啊！二位再考慮考慮吧。就當可憐可憐我，我從三年前得了這隻鹿，光草料就花了五十兩不止。”

顧宜怒道，“我們憑什麼可憐你！趕緊的讓開路，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蒙萌卻是心動了，他感覺商家說的也有道理，若沒有白色的馬，買了其他顏色的，比較起來買了只白色的鹿，好像也沒有多大區別。

蒙萌心一橫，“買了。”

顧宜很憂心，“蒙兄，你這是……”

“待會兒和你解釋。”

二人牽著了鹿，走出了西市，顧宜一直處於擔心的狀態，再次問，“蒙兄，可否解釋一下。”

蒙萌就把自己的想法和顧宜一說。

後者表示自己聽不懂。

“從現在開始，我們牽著的就是一匹白馬，國相只要收下了，一切就都好說。顧賢弟。無妨，你也不必緊張。要是出了事，哥哥一力承擔，不會連累你。”

“事已至此。只能如此。蒙兄不要說什麼一力承擔，既然是我二人同時辦事，絕對不會讓蒙兄一人承擔！”顧宜雖然害怕，忐忑不安，卻還是選擇相信兄弟。

牽著鹿……牽著馬就往國相府上走去。

國相大人在府上等著旭皇子把神駒送來，激動得守在門口，在聽說有人來了，立刻起身迎接。

就是在看到白鹿的時候，有點兒吃驚。

白色的鹿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所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的，一直盯著鹿看，心裡想著，這玩意好像挺特別的。

“尊大人。”二人給國相行禮。並把手中韁繩給國相。

“二位。二位，這是什麼意思？”

二人互看一眼，蒙萌拱手作揖，說道，“尊大人，這是殿下託小人送來的神駒寶馬！請您笑納。”

“……這明明是一隻鹿，怎麼說它是馬？”

“這就是一匹馬，一匹白馬的馬。”顧宜強調道。

國相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還是很生氣，“這就是一匹鹿，我要的是馬。”

“尊大人真愛說笑，這就是一匹馬。”蒙萌說。

顧宜在一旁幫腔，“小人可以佐證，這就是一匹馬。”

“尊大人要的馬已經送到，請尊大人請笑納，莫要為難小的們。”蒙萌說。

“胡說。這是一匹鹿！難道本官連馬和鹿都分不清楚嗎！”

“尊大人可能真的糊塗了，這就是一匹馬。告辭。”說完二人匆匆離開。

國相看著鹿，鹿看著他。

鹿看他的時候是平靜的，但國相的心情一點也不平靜。

從他成為國相，賜名子瑜。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戲弄。

雖然旭皇子是皇子，說白了就是一個大孩子。自己可是國家的頂樑柱，旭皇子居然不尊重自己，拿一匹鹿來糊弄。豈有此理！

現在已經送到。二人的心情更加的緊張。走了一段路後，進了一家酒館。一口氣幹了一海碗的酒，這才平復了些許。

“顧賢弟。事已至此，你我聽天由命吧。幹。”

二人又一口濁酒入喉，酒勁上頭。卻仍然清醒。

“蒙兄。這些天在皇子府，小弟和你們，見證了這世上的繁華，小弟第一次踏足高門府邸，心情那個激動啊！”

“是啊。我又何嘗不是懷著激動的心情。原以為能就此改變命運，卻不想命運只是讓我等長見一番眼界。並不是讓我們就此成為人上人。”

“蒙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