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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勞,記得留些顏面”

“孩兒知曉”

“你現在是朝廷官員,經商的事不宜招搖,找些信得過的人打理即可。東市的三家胭脂鋪子交給你處理,其他的讓我再想想。”

楊炯聞言點點頭,知道自己不可能憑藉幾句話就能讓謝南放心交出相府全部的生意,她需要看到結果,這三間鋪子就是她出的考卷。

“需要多少錢?”

“兩千兩”

“行”

楊炯聞言點點頭,從懷中掏出另一瓶造型獨特的香水遞給謝南:“娘,這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香水,是山茶花和蘭花的香調,想來最符合孃親的氣質”

謝南接過滴了兩滴在手腕上,點頭笑道:“我兒有心了,這兩瓶也留下吧,讓姐妹們也看看我兒的孝心”

楊炯知道謝南這是找藉口幫自己宣傳,有她在貴胄小姐們的聚會上宣傳香水,想來銷量定不會差。

楊炯看看天色,起身準備去東市的胭脂鋪子,謝楠見狀也不多說,囑咐幾句就任他離去。

楊炯先是去了城郊相府的莊園,檢查了下香水的生產情況,囑咐工匠和家臣注意莊園護衛後在正午趕到東市。楊炯站在東市的一間胭脂鋪內思索著怎麼處理眼下的局面。

三家胭脂鋪散落在東市,互相距離很遠,全都獨立經營,胭脂水粉和其它家沒什麼區別,難怪三家持續虧損。產品和服務全都沒有差異化,又無法形成壟斷和集聚效應,能賺錢才怪。

想到這,楊炯對站在一旁的三家掌櫃道:“夫人現在讓我管理胭脂鋪的生意想來你們也得到訊息了。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們三個掌櫃,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三人聞言面面相覷,不知道楊炯是什麼意思。沉默一陣,站在中間的一個老人率先開口:“少爺,我們知道最近胭脂鋪的生意不好,可是東市能賺錢的胭脂鋪就那麼幾家,我們只是轉銷別家的產品,很難有所作為”

楊炯聞言冷笑:“劉三是吧!你莫不是以為我年少好欺?”說著楊炯把桌上的賬冊摔在了他的臉上。劉三撿起賬冊翻看,只見上面圈出的全都是他這幾年來在進貨與出貨之間做的空賬。

劉三雙手顫抖,強作鎮定,剛要出口狡辯就被楊炯搶白:“錢老三該說的不該說的全交代了,我現在給你留有情面,你為相府勞心多年,最後不要叫我做的太難看。”

劉三一聽錢老三這個給自己上貨的下家全都交代了,知道萬事皆休,於是跪倒在地痛哭道:“我對不起相爺,對不起夫人的信任!”

楊炯沒理會跪在地上的劉三,而是朝站在一旁的一箇中年人道:“周其,聽說你在山東老家置辦了不少田產?”

中年人不慌不忙,上前拱手:“託相爺的福,這幾年夫人恩重,讓小人管著一家鋪子,賺了些小錢。”

“哼!你倒是個重情義的主,家中的狗是不是也要送到相府打秋風?”

周其聞言並不慌張:“少爺,正所謂舉賢不避親,家中幾個不成器的子侄對經商還有些見解,於是小人就叫來鋪子幫襯。”

楊炯不想跟他扯皮:“你的侄子在家中犯了強姦案你知不知道?”

周其瞳孔一縮:“聽家中小輩說過,確實是小人管教不嚴”

“這個條子你可認得?”楊炯示意阿福把一個紙條送到周其面前。

周其掃了眼條子,赫然寫著:“相爺已知曉,年輕氣盛,罪不至死。”

楊炯用力一拍桌子:“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仗勢欺人,狐假虎威!找死!”周其哪還不知道事發了,趕緊跪地磕頭認錯。

“劉三,你為自己那好賭的兒子,三年貪墨近四百餘兩,你還是那個當年執刀宿衛的相府親衛嗎?”

劉三聽到質問更是老淚縱橫,不斷重複對不起相爺和夫人云雲。

楊炯見狀喟然一嘆:“你兒子的賭債相府已經還清,現在他被我送去北方邊境,是龍是蟲,是死是活全憑天意,老家缺個守陵的夥計,你去那養老吧”

“多謝少爺垂憐”劉三鄭重的磕了幾個頭後被人帶了出去。

“周其,你家中子侄這幾年假借相府之名,私吞田產,橫行鄉里,惹得天怒人怨,於公於私你都死罪難逃,我已經派人支會山東府,你家的人一個都逃不掉,至於你,家法當誅!”楊炯說著,不去看如同死狗的周其,任由他被人拖了出去。

現在鋪子中只剩下一人。此人大肚便便,渾身富態,笑咪咪的一臉精明。此人是母親謝南的遠支族人,這種人在相府的生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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