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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在,不過他畢竟只是化影到此,並且管梁十分懂得隱藏自身,並未曾夠將之找到。
兩人說話之時,上空有一道玉符飄落了下來。
瞻空道人接來一看,道:“三位廷執喚我回返,看來也是為了此事,張守正,我等且回上層再言。”
張御一點頭,他仰首看去,天穹已是裂開一隙,兩人各起一道虹光飛起,縱入其中,隨著天地景物變轉,已然回到了上層,並落在了一座道宮之內。
陳禹、武傾墟、林懷辛三名廷執正在此處等著他們。
林懷辛道:“兩位且是放心,此人在世之身雖去,但方才卻是顯露出來一絲下落跡象,如今我等已是放出追覓法器,正在找尋其寄託之所在。”
他們三人方才在上方觀察,卻也不是什麼都未做,而是在設法觀察找尋那處可能存在的寰陽派寄虛法器,並尋到了一絲線索。
瞻空道人這時道:“三位廷執,這人居然能夠自如運用寰陽派的功法,而且純熟無比,要說半路轉修而來,我卻是不信的。”
武傾墟沉聲道:“根據我與林廷執的判別,這裡有兩個可能,其一是此人利用了祭獻儀式扭轉自身,其二就是他並不是原先我等所認知的管梁,只是被某些東西佔據了他的意識。”
林廷執緩聲道:“第二種可能最大,因為扭轉功行之舉,等若重塑一個人的根本,既連根本都能重塑,那為何不順手換了意識呢?”
張御微微點頭,從方才管梁身上的玉印來看,他也偏向於這等看法。
瞻空道人沉思道:“某些東西麼?”
林廷執神情自然道:“那到底是什麼,卻還不好說。不過等我找出了那件寄虛法器,便就能一窺真相了。”
瞻空道人這時道:“三位廷執,這裡還有一疑。寰陽派的神通功法,向來是以殺祭為主,沒有寰陽派的鎮派之寶,要想維持功行,必須不停殺戮。管梁……姑且算他是‘管梁’吧,以此人的功行層次,每過二三十載,必得殺一位同輩修道人,以維持和增進功法。
而今距離他失蹤,已是過去至少百載了,按他自家所言,在那個時候便得了那寄虛法器,那麼究竟是從哪裡殺取這些祭獻的?”
林廷執道:“寰陽派的功法,殺戮異神也是可以的。”
瞻空道人道:“我看過了那禁陣,此人就是靠著此陣還有身上某樣東西遮掩了自身氣息的,若是他為殺戮異神,那一定需要四處奔走,那樣早該被諸位廷執發現了。”
張御這時道:“還有一個可能。”他抬頭看著諸人,“虛空之中的邪神。”
林廷執點頭道:“殺戮邪神倒是可以,可這般便要穿渡內外內層,動靜十分之大,很難遮掩行跡。”
張御道:“若是管梁背後有力量推動,那麼殺戮邪神,卻未見得一定要自己去做,也可由他人代為。”
瞻空道人贊同道:“張守正說得不錯,要是在外有人與他配合,此事一樣可為。”
武廷執沉聲道:“這百年以來,所有鎮守的行蹤玄廷不敢說盡在掌握,但大致上卻是清楚的,私底下做些小動作可以,可要想對付那些邪神,則勢必要降下正身。此舉次數一多,絕無可能遮掩過去,而即便是那些叛逃至外的玄尊,過去也沒有屢次至外的記載。”
張御道:“我方才留意到管梁的一句話,上宸天、我天夏還有元都一脈,都曾得了寰陽派典籍,從此話判斷,這人未必見得就是我天夏修道人。”
瞻空道人想了想,十分肯定道:“當不是任師弟所為,他雖是有能力做這件事的,但任師弟心氣極高,是絕不可能為了某人去捕殺邪神的,而元都玄圖在與天夏定約三百年來,也從無轉挪送渡去往外層之舉。”
林懷辛沉吟道:“不是天夏人,也非是元都一脈的同道所為,若此推斷為真,那麼那出力之人許就是落在上宸天了。”
與此同時,上宸天中,靈都道人帶著幾名弟子來到了一座道宮之前,他看了看上方“燕闕宮”的匾額,便走入了進去。立刻有宮內弟子迎了上來,稽首道:“拜見靈都上尊,未知上尊來意?”
靈都道人淡淡言道:“衛道友可是在麼?長遠不見,我今日特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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