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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方面十分敏感的人,那確實很容易忽略過去。
三人立刻意識到,張御今天其實是以告策為藉口,送來了一個重要無比的情報。
而如果運用的好,那麼就能夠在下一次都堂議事上搶佔先機!
朱安世和柳光、辛瑤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後,就對張御道:“張少郎,請你等候片刻。”
張御合手一揖,道:“學生等著。”
朱安世三人於是一起來到了旁邊一間議事堂內。
柳光興致很高,不待坐下,就道:“朱師教,辛師教,張少郎帶來的這個訊息十分有用,只憑這個,他就可以透過這次自薦,我提議,這一次就由我們三人聯名,合力薦他為學宮師教。”
朱安世這時忽然道:“我不同意。”
柳光露出了詫異之色,他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莫非朱師教是怕有損自己的名聲麼?其實大可不必,我以為在這件事上,連學宮方面都會讓步,何況是我們這區區一點名聲?”
“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朱安世表情認真起來,道:“柳師教、辛師教,這個張少郎可以留下來,我們也可以在其他地方給他補償,但是絕對不能把學職授予他!”
柳光很是不解,道:“朱師教,為什麼?你能說下理由麼?”
辛瑤靜靜的看著朱安世,似乎也在等待答案。
朱安世沉聲道:“兩位,其實我們並不瞭解這個人,我們只是聽了他一席真假難辨的話而已,他的學識到底如何我們不清楚,他的品性優劣我們也一無所知,只是因為帶來了一個訊息,就讓他成為學宮師教?我不能答應!”
說到這裡,他又加重語氣,道:“要知道,學宮師教可是要為人師表的,怎麼能輕易授予一個底細來路不明的人?”
泰陽學宮為天夏禮部下轄的學宮,還帶著一些古舊風氣,在道德上面較為偏重,認為這是一個人的立身之本,學問倒反而是其次了。
剛才他受到了張御的話語感染,想法也一度和柳光一樣,也忍不住想要同意了,可此刻他靜下心來,卻又感覺這事大為不妥。
說到底,張御並沒有用學識讓他信服,而是用了一種在他看來較為取巧的辦法。
他現在特別擔心張御是一個品行不端的小人。
假如是這樣,他們這些負責考校的師教受牽累是小,可要是由此損害了泰陽學宮的名譽,甚至造成更壞的後果,那就是大過了。
柳光與他爭辯道:“可這個訊息有多重要朱師教你不是不清楚,都護府一向採用北剿南撫的策略,現在只有這位張少郎懂得那個堅爪部落的語言,我們要與這個部落溝通,下來是離不開他的,不給一個學職,沒有名分,他憑什麼為我泰陽學宮出力?”
朱安世神情堅定道:“假如他是一個深明大義,知道以大局為重的人,那我們只要講清楚這裡面的利害,那他自然會為我們出力。如果他不願這麼做,那正好說明他只是一個投機取巧的小人,那我們絕對不能縱容這種行止!而且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我卻不信,學宮那麼智士,面對一個土著部落,想不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
柳光氣笑了,都護府一場危機可能近在眼前,你這個時候跟別人談道德,你不是讀書讀糊塗了?
明明可以用成本最低的方式解決問題,卻偏偏把事情搞複雜化,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只是這件事需要他們三人全都點頭同意不可,若有一個人反對,那就過不了關。他一時也沒有什麼辦法,壓下湧到胸口的煩躁,重重坐了下來,拿起案上的茶水咕嘟嘟灌了幾口。
朱安世看著兩人,認真道:“我也知道這張少郎是一個人才,可越是這樣的人,走到高位時的危害也就越大,我不希望將來的都堂上再出現一個姚弘義了。”
柳光也是沉默下去,就在他想開口說什麼時候,之前那個助役又匆匆走來,手裡還捧著幾份報紙。他看過去道:“哪來的報紙?是方才漏掉了麼?”
助役一躬身,道:“柳師教,這是今天才出的報紙,下役覺得三位師教可能需要,所以自主張給帶來了。”
柳光點點頭,打發走了助役,被這麼一打岔,他剛才想說什麼也忘了,拿過報紙掃了眼,可動卻是一頓,隨即拿近之後再仔細看了看,臉上神情變得微妙起來,他抬頭看向朱安世,道:“朱師教,我記得,這位張君子就叫張御吧?而且路貼上記載,他來到首府時候乘坐的是大福號客船。”
朱安世疑惑道:“是的,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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