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千星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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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雞哥，還是紅黃相間的老樣子。

“雞哥，這是怎麼回事？”江寒說著又伸展了一下手臂，然後摸了一下身體，一切感知都正常，但就是身體變成了半透明。

雞哥看了一眼正在駛來的彗星專車，又看了一眼江寒解釋道：“老大，這就是獨屬於星球之主的身體，也彰顯著你無與倫比的身份。自從你簽了繼承協議後，無論你是什麼文明什麼種族，都會有一具星球之主的身體。無懼宇宙中任何極端環境。”

江寒也發現了，在這種形態下，宇宙中的任何能量物質，似乎都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彗星專車以極快的速度朝兩人衝了過來，絲毫沒有要減速的意思。

雞哥伸出自己的雞翅膀揮了揮，示意這裡有人。

彗星正面突然開啟，露出一扇泛著魅惑紅光的石門，就好像一張血盆大嘴要將兩人生吞。

江寒下意識的抬起手，下一秒鐘旁光的星辰變成了昏暗的紅色燈光。頗有種來到火車站附近小旅館的錯覺，要是再來點菸和汗味兒，那就完美了。

江寒驚魂未定，卻又面色不改。

假裝不經意地放下手臂，江寒小心翼翼地觀察周圍，發現彗星內部的構造就和人類的地鐵沒什麼兩樣。兩側都是硬邦邦的石頭座椅，坐上去屁股還有點硌。扶手不像地球上是用光滑金屬製成，而是不規則扭曲的樹幹，很有硬核味道。

江寒看到車廂裡還有其他生物的身影。

穿著一身考究英倫西裝，戴著一副鎏金邊框金絲眼鏡，嘴裡叼著大煙鬥吞雲吐霧的貴族蛤蟆。車廂昏暗角落裡抱著一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脖子關節處還在滲油的老舊機器人。身材臃腫佔據了幾乎大半個走廊，嘴唇塗著紫色口紅，畫著妖嬈濃妝的八爪魚貴婦。兩三位坐在位置上紋絲不動，身上閃爍著星辰輝光的星球之主。還有一位不著寸縷，戴著一頭假髮在車廂中間跳豔舞的骷髏妹。

按照江寒的話來說，這夥人成分極其複雜！

江寒的目光主要停留在其他三位星球之主身上，每人身上的星辰輝光個數都不一樣。

少的有三五顆，以肚臍中心最明亮的一顆開始串聯成線。多的有十幾顆，從頭頂到肚臍，還有四肢，隱約可以看出骨骼的脈絡。

江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肚臍眼上忽明忽暗，不仔細看幾乎都無法發掘的星體晨光，有些無語，這差距有些大了。

再看雞哥，坐在石頭椅子上，兩條短小精悍的小雞腿在空中有規律的前後打著擺，目不斜視，似乎對周圍的怪異景象習以為常。

剛才在塔寨星外太空的時候，江寒瞭解到星體狀態下，身體內點亮的星辰就是星球之主實際控制的星球。亮度代表星球文明，數量代表控制星球的個數。

“雞哥，星球之主搭乘彗星特快我能理解，但為什麼還有其他奇異生物，那些該不會和你一樣都是星核吧？”

江寒一把摟住雞哥附耳小聲比比。

“老大，那些不是星核，是各個文明的先驅者。”

雞哥知道江寒對先驅者這個名詞很陌生，旋即解釋道：“正常來說，一個星球生物的認知，和文明程度是呈正比的。如果星球之主沒有買到什麼新的進化或者文明升級的要素，一個文明就會停滯不前，得不到發展。”

“先驅者就是星球生物中的異類，他們透過一些意外巧合，或是天賦，亦或者是得到了星核和星球之主的認同，從而得知宇宙的真相。因此他們得到了可以進入宇宙城市的機會，得以體驗真正的宇宙之美。”

雞哥說完突然眼前一亮，覺得這種乾巴巴的解釋還是有些生硬，必須舉一些老大能聽懂的例子才行。

“老大，我在地球尋找你的過程中，順便遊歷了很多名勝古蹟，也發現了很多先驅者的例子。比如你們地球上的埃及法老，華夏黃帝，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達芬奇，科學界的牛頓，特斯拉，愛因斯坦，這些都是地球上的先驅者。”

即便江寒定力再高，這陣也繃不住臉色，表情有些愕然。

雞哥口中的這幾位，可都是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人物，

過了很久才憋出一句：“那他們為什麼從來都沒有提起過先驅者這個身份？”

“因為先驅者都是簽了契約的，長老會制定的律法不允許他們說出有關真實宇宙的事情。不過這個一點也不難猜，畢竟在瞭解宇宙真相之後，先驅者的言論和舉止，幾乎都是超越時代的。”

江寒逐漸從震驚中緩過勁，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