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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罵人。”
我嘿嘿一笑,說:“哎,我不是罵壞人呢嘛。”
姚盼盼道:“那也不許。”
我道:“行,我都聽我的盼盼的。”
姚盼盼這才滿意的給我倒了一杯咖啡。
我喝了口咖啡,然後又問她:“這墨盒那老鱉看到了嗎?”
姚盼盼說:“看到啦!”
我問:“他怎麼說?”
姚盼盼說:“他說是個名家的,還說能賣個好價錢。”
我心中暗想,在李尕娃那收青銅鼎的事,說:“這個東西怕是個假貨,那傢伙能賣真貨,我還真有點不信吶!”
姚盼盼道:“我還是相信我的寶哥哥,看來老鱉這回打眼啦,明兒見了老鱉,我得好好埋汰埋汰他。”
我說:“哎,對了,他昨天不說晚上要請咱倆吃飯嘛。”
姚盼盼“哎呦!”了一聲,說:“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看了看錶已經兩點多了,然後她說,咱倆快點吃吧,一會還得收拾收拾呢。
我“恩”了一聲,心中卻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墨盒。
……
晚上四點多鐘,我和姚盼盼一邊膩歪著一邊走進了漁港酒家的包房,那老鱉正在那坐著呢。見我們進來,就張羅點菜,菜上來的很快,我們邊吃邊聊。我把在裡面的情況又對那老鱉講了一遍。聽得那老鱉一個勁的“嘖嘖”咂舌。
我的事講的差不多了,我就說:“老鱉,你們又收了個墨盒?”
那老鱉說:“是啊,還是個名家的哩!”
我說:“但是我感覺在李尕娃那收的有些不靠譜。”
在李尕娃那收青銅鼎的時候那老鱉也在場,還上過手,那老鱉也感覺狐疑了起來。
我擦完手,又拿出那個墨盒,仔細端詳起來。這墨盒據說出現在清代的嘉慶、道光年間,一個書生要去考試,他媳婦見他拿著硯臺過於沉重,而且還要時不時的停下來研磨,於是就靈機一動,將研好的墨汁放在自己的一個梳妝粉盒裡面,裡面放上絲綿,這樣絲綿吸足了墨汁,墨汁就不會灑出來或是乾涸,讓丈夫帶進考場。後來這個便捷的文具就在文人間流傳開來,逐漸的發展成銅質的墨盒,盒蓋上面鏨刻上圖案,然後又內建一方石質的筆舔,既方便又實用。
我正想著,姚盼盼說:“哎!你吃飯拿著它發什麼呆呀?”
我說:“李尕娃坑我坑成那樣,我能不仔細查嘛。這個肯定也是高人做的,我得試著把這個作假的高手找出來。”
那老鱉道:“你懷疑這個墨盒是假的?我當時看可是真的,你看著銅質的熟舊感、刀法,還有焊縫工藝都是真品。”
我突然道:“我看不見得吧!”
那老鱉問道:“你是說假的?”
我說:“恩!”然後頓了頓又道:“我只是推測,這刀法和熟舊感實在是和真的無二。”
那老鱉問道:“何以見得呢?”
我說:“我是透過其它方面推測的,第一個就是墨盒蓋上面鏨刻的這幅畫,這個畫開始時候我覺得有些眼熟,終於想了起來,這幅畫是潘素的《灕江春晴》這幅畫是在五十年代很有名的一幅畫。試想姚華怎麼可能把這幅圖案刻到墨盒上面?”
姚盼盼問:“潘素是誰?姚華是誰?怎麼不能了?”
我解釋說:“潘素是張伯駒的夫人,早年繪畫攻於花鳥,中年才轉的山水,這幅畫就是她在五十年代畫的,還上過年畫。姚華與陳寅生、張樾丞三人後世譽之為”近代刻銅三大家,是一個很知名的銅刻大家,不過他一九二六年患了腦溢血,就不怎麼刻了,少有作品問世,一九三零年他就死了,試問怎麼可能刻一個五十年代的畫在墨盒上?”
那老鱉問:“有沒有可能是張樾丞代做的?”
我道:“也不可能,張樾丞代做的都是姚華供稿,而且署名是姚茫父,而不是姚華。這個畫是潘素的,所以說不通。”
那老鱉道:“那這銅質的熟舊、工藝還有刀法,又如何解釋呢?”
我思考了良久說:“這個墨盒還是要找高人看看,所以我要追查下去。”
那老鱉道:“這銅器做舊的高手大多我也認識,恐怕沒人能做出這麼一件仿的如此逼真的東西來。”
我說:“哦?真的沒人能做出?”
那老鱉說:“真的沒人,那些高手我都認識,能刻出這樣的刀法的人肯定沒有。”
我說:“這就難怪了,難道會是他?”
那老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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