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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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願。大快人心，不過連皇家的婚都敢退，今後這瑞京還有哪家敢娶這位眼高於頂的關小姐呢？”眾女拍手譏笑道。

&esp;&esp;“不過，怎麼這關小姐就非得退婚呢？當真是自命清高到三殿下都看不上？”

&esp;&esp;“嗨，你不知道和那關小姐交好的是誰。”

&esp;&esp;“誰呀？”

&esp;&esp;“是尚相府那位三小姐。”

&esp;&esp;“竟是她！難怪，真是物以類聚……哇啊啊啊，好燙，你幹什麼！”

&esp;&esp;他手提著一壺剛燒開，熱氣騰騰茶水，就那麼當頭衝著那一群圍在一起討論的興起的蒼蠅挨個澆了過去。

&esp;&esp;整個茶會頓時亂成一團，雞飛狗跳。

&esp;&esp;“是呀，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迎著四周的尖叫將茶壺隨手扔在地上，碎片四濺，又引起更大的尖叫。

&esp;&esp;他慢條斯理的拿起一旁的手巾擦著手，滿不在乎的繼續說：“比起你們這種把自己的人生意義全繫結在婚姻上，依附於男人的寄生蟲來說，跟你們不是一類人可真是太好了。”

&esp;&esp;從騷動的茶會回來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去見了關玉秀。

&esp;&esp;“我把婚退了，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他在一起了。”見他來了，關玉秀並沒有把視線從自己手中的話本上挪開，只淡淡的如此說了句。就繼續斜倚在榻上看她的話本了。

&esp;&esp;她的樣子並沒有什麼改變，沒有狼狽，消瘦，失意，只是一如既往的浮在這溫水魚缸中，做那條安靜的，柔美的，瀕死的魚。

&esp;&esp;他也就上前坐在她旁邊，就這麼看著她。過了不知多久才像剛想起來似的問：“皇后長的模樣如何？”

&esp;&esp;她翻書頁的手指微微一頓，他眼尖的看到她袖口裸露出來的面板上有著紫紅的鞭痕。紫紅色痕跡錯落在蒼白到近透明的面板上，像綻開了一朵荊棘花，扎的他眼疼。

&esp;&esp;她卻乾脆把話本一合，微笑的看向他：“似乎不如你。”

&esp;&esp;“噢。”他說，“那我希望還是很大的嘛。”

&esp;&esp;他也笑開了，笑得肆意囂張。

&esp;&esp;像是被這笑容灼傷一般，少女的眉間顯露出某種猶豫的神色來。

&esp;&esp;她垂下眼，把一物遞到他手裡。

&esp;&esp;他接過來仔細的看，是張畫了他側臉的小像，當然嚴謹來說畫的也不是他，是身為尚棠的他。

&esp;&esp;畫上的女子明媚肆意，張揚又快活，好像有無窮無盡的生命力蓬勃而出。

&esp;&esp;他立刻皺緊了眉頭，像用看什麼異物的目光盯著這幅畫。

&esp;&esp;“畫的不像，醜死了。”他面露嫌棄的說。

&esp;&esp;他哪是這樣的。

&esp;&esp;他應該是無所不用其極，陰險狠辣的小人。哪有這麼明媚陽光，笑的像個二傻子一樣的時候。

&esp;&esp;“隨便畫的，別介意。”關玉秀淡淡道：“也可以扔了，倒也沒事。我也覺得不太像。但到底還是不小心畫成這樣了。”

&esp;&esp;他默了默，還是將畫卷起來收進了衣袖，嘴裡嘟囔著：“罷了。全當解悶的消遣玩意，留個紀念也行。”

&esp;&esp;“對了，你那傷是怎麼回事？”他狀似不經意的問。

&esp;&esp;關玉秀把袖子往前抻了抻：“母親打的。私自入宮的懲罰。不算重，也留不下什麼疤，就是消腫得等幾天。”

&esp;&esp;他又靜了靜，仰躺下枕著手說：“你可知現在京中貴女圈都在傳你什麼？”

&esp;&esp;“不知好歹，目中無人，膽大妄為。”關玉秀又拿起話本讀起來，沒什麼興趣的說：“玉麟天天跑來告訴我外面的傳言，還告訴我，依這個名聲來看，我應該是嫁不出去了。”

&esp;&esp;“別在意，我本來也不是很想嫁出去。”關玉秀說到這，頓了下，向一旁的他解釋道。

&esp;&esp;“不好意思，不用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