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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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的。

&esp;&esp;[原來不過是你。]

&esp;&esp;關玉麟對著這段記憶，倏地極為嫉妒起來。

&esp;&esp;[……不過是個不敢向阿姐表明心意，甚至沒能護好阿姐的懦夫。]

&esp;&esp;[憑什麼讓她如此為你掏心撓肺？]

&esp;&esp;記憶中的另一個自己那血淋淋的頭顱乍然睜眼，目呲欲裂的對他投來了驚怒的視線。

&esp;&esp;——你。

&esp;&esp;——你對我阿姐，做了什麼？

&esp;&esp;如同現在的關玉麟知曉了過去的記憶，過去的他也知曉了現在的種種。

&esp;&esp;撫摸肌體，親密交融，明明是做夢也無法得到的。

&esp;&esp;明明是死都不能得到的。

&esp;&esp;——你這個畜生。

&esp;&esp;頭顱的眼珠染為了完全的血紅。

&esp;&esp;[哈，哈。你也只會這樣了。]現在的關玉麟忽的覺得無比暢快，這病態的快感將他的所有理性撕的粉碎。

&esp;&esp;[是啊，畢竟你沒能做到的，我可是做到了。]

&esp;&esp;[你卻到死都沒能做到呢。]

&esp;&esp;明明如此痛快，嫉妒卻愈演愈烈，如烈火燎原，燒的關玉麟粉身碎骨。

&esp;&esp;[明明是這樣，阿姐更在乎的，居然還是你。]

&esp;&esp;他自嘲的狂笑起來。

&esp;&esp;這個始終不敢邁出一步的，懦弱的、過去的“我”。

&esp;&esp;

&esp;&esp;“氣息全無，死的不能再死了。”秦雪嶺道。

&esp;&esp;於溪伸手捏了捏少年的皮肉：“但皮肉不腐不爛，仍鮮活如生。也掐算不出死期。”

&esp;&esp;“依你之見，如何？”秦雪嶺問。

&esp;&esp;“……唉，這事我真不出頭緒。”於溪煩躁的抓著頭髮。

&esp;&esp;“太蹊蹺了。姐姐死去後弟弟便也死去了？可這關將軍夫婦竟就這樣將兒子放在這裡。既不下葬也不做處理，竟然就這麼擺著在床榻上，這屍體放了這些天竟也毫無異樣……定是有外物干涉……”秦雪嶺神色越來越凝重，“於溪，這事得硬來。”

&esp;&esp;“怎麼硬來？你讓我和那掌管兵權的夫妻倆打起來？我這身板，就我這柔弱的身板？”藍眼青年挺了挺自己單薄的身板，不可置信的問。

&esp;&esp;秦雪嶺沉著道：“你我現下是寄居在將軍府的貴客，雖受皇家關注，你我來自天師府一事卻從未告於這夫妻二人。”

&esp;&esp;“我那皇帝‘爹’也有他的顧慮嘛，畢竟將皇室和天師府的牽扯擺到明面上來，於他也不好看。”

&esp;&esp;“這於我們正有方便，我們眼下是朝廷安置於此的客人，又是首先發現屍體前來報喪的……這夫妻二人不會對我們多加防範。”

&esp;&esp;“你是指……”

&esp;&esp;“你帶解言符了嗎？”

&esp;&esp;“師兄，不愧是你，蔫壞這方面我始終望塵莫及。審訊罪人時才會動用的強行讓人講出實話的符咒，這麼邪惡的東西……”於溪嘿嘿一笑，藍眸閃過亮色，伸出兩指夾著幾張符：“我當然帶了。”

&esp;&esp;師兄弟互相對視，富有深意。

&esp;&esp;就在此時，於溪眼尖的發現，原本躺在床榻之上氣息全無的白髮少年，倏地動了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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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少年睜開了眼。

&esp;&esp;他聽到周圍的喧譁。

&esp;&esp;母親撲過來喜極而泣。

&esp;&esp;父親不停唸叨著“奇蹟”。

&esp;&esp;可少年坐起身來，只是緩緩轉頭四處尋覓著。

&esp;&esp;這裡是，熟悉的瑞京將軍府。

&esp;&esp;“麟兒？”戚威瑜遲疑的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