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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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對不住，阿姐……我。”

&esp;&esp;關玉麟腦子一片空白，口中囁嚅著不知說什麼好，唯一隻有後悔莫及。

&esp;&esp;他剛才對阿姐做了什麼混賬事？說了什麼混話？

&esp;&esp;“不用說了。”

&esp;&esp;關玉秀制止他，喘息著併攏雙腿，懶得再看他，抖著手想去把衣服穿好。

&esp;&esp;“我幫你！”關玉麟慌張的把姐姐的褲子重新提起繫好，又七手八腳的給她把裙子整理平整，伸手想去扶她，卻被拒絕了。

&esp;&esp;“別碰我。”關玉秀有氣無力的說。

&esp;&esp;即使是泥人也有叄分脾氣，關玉秀這次屬實是被弟弟氣的不輕。

&esp;&esp;關玉麟愣在原地，手足無措。胸口的憎惡消失，只剩下悔恨的餘燼。

&esp;&esp;阿姐這次當真生他氣了。

&esp;&esp;“阿姐，我錯了、我知錯了。別生氣、別。”

&esp;&esp;“出去。”關玉秀揉著頭，懨懨的說。

&esp;&esp;關玉麟恐慌的聲音都抖起來，他強作鎮定：“阿姐，你還沒看我給你逮的兩隻小兔子呢。可可愛了，你看看好不好，看完我就走。”

&esp;&esp;他說完，手忙腳亂的去找屋裡失蹤的兔子。

&esp;&esp;關玉秀冷眼看著他上躥下跳，費了好大一會兒功夫才把床底和櫃邊的倆兔子找到。

&esp;&esp;關玉麟捧著兩隻大白兔子，獻寶似的給她看。

&esp;&esp;“你看，你看。一公一母呢。可以養著他們生小兔子……比貓可愛！”

&esp;&esp;關玉秀已坐下翻書沏茶了，她抬眸，只看了一眼便重新把視線落回書頁。

&esp;&esp;“生了幹什麼，吃麼？放了吧，怪可憐的。”

&esp;&esp;她沉靜的說。

&esp;&esp;關玉麟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如墮冰窖。

&esp;&esp;阿姐居然不要他給的東西。

&esp;&esp;聯想到剛才關玉秀和沉羨舟相談甚歡的場景。

&esp;&esp;恐慌如影隨形，心臟被攥緊，窒息感再次席捲而來。

&esp;&esp;“別這樣、對我，阿姐……”他喃喃著，手臂無力的垂下，兔子再次蹦跳著逃脫。

&esp;&esp;“也看過了，走吧，我累了。”

&esp;&esp;關玉秀不搭茬。

&esp;&esp;關玉麟故作聽不見，來捉她的手：“要不、你罵我，不、打我幾下，消消氣？”

&esp;&esp;“就像你剛才打我屁股那樣？”

&esp;&esp;關玉秀任由他把自己的手貼在臉上，平淡的回話，也沒再看他。

&esp;&esp;“！”關玉麟雙目赤紅，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他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關玉秀從沒對他發過這麼大火。

&esp;&esp;阿姐可能就此再也不會搭理他了。

&esp;&esp;也不會再讓他碰她了。

&esp;&esp;那他……

&esp;&esp;關玉麟無所適從的歪起頭。

&esp;&esp;他該怎麼辦呢，怎麼活下去？

&esp;&esp;人失去了空氣該怎麼活？一輩子要和那叄年一樣嗎？

&esp;&esp;之前夢中的場景突然再現。

&esp;&esp;戴著鐐銬的少女厭惡的盯著他，說：“真噁心。”

&esp;&esp;關玉麟愣愣的垂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忽而，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esp;&esp;關玉秀轟然起身，茶杯碎在地上，她以極快的速度一把扯開關玉麟的手，狠狠地把他的胳膊拽下來。

&esp;&esp;“你想做什麼？！”

&esp;&esp;關玉麟看著她的表情，惶恐的眼神逐漸歸於平靜。

&esp;&esp;“阿姐，你果然還是捨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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