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棠，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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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要殺我？”

&esp;&esp;“你居然真要殺我？”

&esp;&esp;疼痛令尚棠大睜的眼中淌出淚來。

&esp;&esp;“關玉秀，你憑什麼——你自說自話的就要殺我？！”

&esp;&esp;尚棠勃然大怒，無助的嘶吼起來，那聲調拉得又尖又長。

&esp;&esp;“——你明明，說過不殺我的了！”

&esp;&esp;“你明明說過的。你答應我的！”

&esp;&esp;那個高昂的聲音又降下來，微弱的，像是自言自語，恍然間帶著幾絲懇求。

&esp;&esp;“你答應我了，你自己說過——”

&esp;&esp;“……我後悔了。”

&esp;&esp;亡魂垂著眼，呢喃著，拔出了匕首。

&esp;&esp;血濺到了尚棠的眼中。

&esp;&esp;奇怪，被刺會這麼痛的？

&esp;&esp;會是這麼痛啊？

&esp;&esp;怎麼會疼成這樣？

&esp;&esp;怨恨，癲狂的怨恨，自肩膀的傷口滲入了四肢百骸，疼得他幾乎直不起腰來。

&esp;&esp;……哈，果然還是這樣了。

&esp;&esp;尚棠幸災樂禍的對自己說。

&esp;&esp;都怪你要心軟，看看你的自作聰明好心得到了什麼回報？

&esp;&esp;都怪你要多管閒事。

&esp;&esp;給算計了吧。

&esp;&esp;被背刺了吧。

&esp;&esp;要被殺了吧。

&esp;&esp;活該，活該，活該。

&esp;&esp;被自己辱罵著，尚棠面目猙獰的破口大罵起來。

&esp;&esp;聽都沒聽過的骯話不斷砸過來，亡魂卻不為所動。

&esp;&esp;在即將刺下第二刀時，尚棠猛地攥住那隻纖細的手腕，幾乎沒用多少力氣往旁邊彎折，就聽到了‘咔嚓’一聲。那整個右腕以一種扭曲的角度翻折。

&esp;&esp;被掰斷了。

&esp;&esp;眼前的人卻彷彿感知不到痛一般，右手匕首隨著徹底被廢的耷拉下的手掉到地上，卻又從左手袖中滑出了一柄刻著花紋的精巧匕首，正是戚威瑜給的那把，她偏過頭自口中將那柄鞘叼著丟了出去，露出閃著寒光的白刃。

&esp;&esp;緊跟而來的幾個暗衛圍上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將她壓倒在地，少女就像一個被打碎的玻璃玩具，慘白、狼狽的摔碎在枯枝落葉間，垂落的白髮混著紅血，了無聲息。

&esp;&esp;尚棠被救下來，卻突然歇斯底里的暴喝：“誰讓你們先動手了？！！”

&esp;&esp;關玉秀仰面倒在地上，四肢都被壓制，睜著灰敗的眼，盯著尚棠。

&esp;&esp;尚棠俯下身來。

&esp;&esp;墨髮如水垂落絲絲滲入純白間。

&esp;&esp;“你別那麼看我。”尚棠忽而嗤笑，伸手捂住了她的眼。

&esp;&esp;“啊，你是不是又要哭啊？”

&esp;&esp;“上次你殺我的時候就要哭呢，這次怎麼不了呢。”

&esp;&esp;“你踏馬的說話啊，關玉秀——”

&esp;&esp;尚棠反反覆覆問了幾遍都沒有回應，只有怒吼迴盪在林間。

&esp;&esp;少女被蒙上眼，破敗的躺在林間，連鼻息都很微弱，唇瓣緊閉，如同一具屍體，毫無反應。

&esp;&esp;尚棠磨磨牙，忽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esp;&esp;撬開她嘴的好辦法。

&esp;&esp;有溫熱的氣息靠近，親吻在少女的嘴角。又不滿足的撬開唇瓣，唇齒相接的細細啃噬著這最後一絲的生機。

&esp;&esp;玉秀被壓緊在枯葉上，僵著身體，沒做任何反應這個充斥著雨後空氣味的接吻就結束了。

&esp;&esp;緊密而短暫。

&esp;&esp;尚棠在她耳邊輕輕喘息著。玉秀能聽到眼前人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