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冰冷了雙眸,滾燙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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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離開金碧山的時候，他想來忘憂谷只是完成暮辭的遺願，而今真的來了，他心中卻有些彷徨。每日除了修煉之外，他就是看著花草樹木發呆，好像為暮辭尋找輕羅劍傳人的事情早已忘卻九霄。夷歌曾經想溪水閣，打探些關於暮霏霏的訊息，可是最後連溪水閣的門都沒讓進，最後夷歌偶然間聽見幾個內門弟子說話，才知道她出去辦事了，還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夷歌略有失望，可是自己到底為什麼失望，自己都不清楚，只是一種感覺，於是夷歌被這種感覺困擾著！夷歌想極力的擺脫，但是越掙扎，那種感覺越清晰。索性夷歌每日發呆什麼也不想，反而好很多，所以夷歌每天除了修煉完畢，就是坐在那裡發呆。了依和了仁對夷歌的反常有些擔心問道：“公子，已經發呆好幾日了，您沒事吧？”夷歌微微笑道：“沒事兒，就是我不發呆，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很難受！”了依問道：“公子是不是修煉出了什麼岔子？要不要我給你檢查檢查？”夷歌道：“修煉之時沒有那種感覺，只要我一想到一個人就會心緒不寧還有些期望和開心，就像中毒一樣！揮之不去”，了依和了仁兩人雖然在蘭若寺之中待了四十多年，但是對男女之間的懵懂還是知道的。了仁道：“公子想的是不是個女孩？”夷歌問道：“你怎麼知道？”了依和了仁一臉無奈的離開了。夷歌見兩人也沒解釋清楚，又發呆了。可是慢慢的，發呆也不起作用，夷歌只能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隨著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夷歌發現修煉之時，也會心緒不寧，精神無法集中。夷歌只能每天四處遊蕩，看魚賞花。偶爾會去看輕羅閣的弟子練功，有時在練武場一坐就是一天，輕羅閣的弟子也不認識夷歌，而且夷歌帶著面具，很多人多避開夷歌，也有些古道熱腸之人，過來和夷歌攀談一番。夷歌在輕羅閣園的練武場之中見到一個八九歲的小孩，每天都來，模仿著練功人的招式，依葫蘆畫瓢，夷歌覺得這小傢伙很有意思。可是每次練的都很認真，但是很快就會被趕出去！那小孩好像樂此不疲，依然天天來，天天被趕出去！偶爾夷歌和他說上幾句話，但是他又忙著學著他們練功了！一次夷歌在膳堂之中見那個小男孩，在幫著搬運蔬菜，夷歌問了這裡的人才知道他的父母都死在一個外出的任務裡了，人們見他可憐，就將他帶到了這裡，有時候他幫助我們搬些東西，在這裡也能有口飯吃！夷歌問道：“他不是暮姓族人嗎？”那伙伕粗聲粗氣道：“暮姓又怎麼樣？他父親武功低微，無名無望的誰會管他呀！”夷歌道：“原來如此！”夷歌每天都會來看看小男孩，卻從未給他一絲幫助，甚至有時候會故意難為他。夷歌看著他在練武場被趕出去，看著他在膳堂被人欺負，看著那些人辱罵他！一天夷歌坐下來將他叫到身邊問道：“你恨這些為難侮辱你的人嗎？”小男孩眉頭微皺眼光凝聚道：“恨！”夷歌問道：“那你天天到練武場學武是什麼？”小男孩道：“我想證明我不比他們差！”夷歌道：“那如果有一天你武功比他們高了，你會怎麼辦？”小男孩一臉微笑道：“保護他們！”夷歌詫異道：“保護他們？為什麼？”小男孩道：“那他們就不會像我父母那樣被殺害了！”夷歌又問道：“如果你只有殺掉一個無辜的人，你才能學習高深的武功，你願意嗎？”小男孩看著夷歌想了好一陣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夷歌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髮，就離開了！小男孩一頭霧水的走開了！夷歌自語道：“雖有善心，畢竟苦累多受，心性遊移”夷歌走出膳堂，聽見外面熙熙攘攘，聽見有人喊：“少閣主回來了！”夷歌喜不由人，不知不覺跑到人群中，觀望著少閣主的大駕，翹首以往，可是空歡喜一場，根本就不是暮霏霏，而是銅吼閣的少閣主暮雲煙，一襲黑色披風，騎著棗紅寶馬，一眾弟子夾道歡迎，無上榮光。可是和夷歌的心情卻天差地別，帶著一縷憂傷回去了！著一往如常。一日清晨夷歌早早起來，四處閒逛，看見一人帶領著十幾個女弟子，很多早晨起來練功之人，卻躲的遠遠的，雖然躲的遠遠的，但是那些男弟子的目光仍然不時地飄向那帶頭之人，那人迎著朝陽的光輝，衣香倩影，雖然高了一些，但是和當初在瑪奧村的石階之上的暮霏霏一樣的美，夷歌嘴唇嗡動喊出一句：“暮霏霏！”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身旁之人將嘴捂的嚴嚴的，說道：“你不要命了！”暮霏霏聽音回頭找不見說話之人，夷歌再回頭看去，只見暮霏霏一簾面紗擋住面容，看不見面容，但是卻看見一雙冷若冰霜雙眼，夷歌太熟悉那種眼神了，自己心如枯槁之時就是透著這種無所眷戀的眼神，夷歌心中不禁發問：“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曾經端莊嫻雅的你變得這般冰冷！”炙熱的眼淚不知不覺的順著夷歌的臉頰流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