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虛無善惡,善惡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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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歌在天山又停留了一日，以作告別。離開之時無虛道長想要幫夷歌把各大門派的高手都引開，夷歌婉拒了無虛道長的好意。夷歌不想再連累天山，既然要離開，就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清晨山門開啟，一扇古老的觀門催動著悠揚之聲，慢慢開啟，夷歌一身素袍，一頭散發，當初引他入觀的小道士重新送他離開，小道士停在道觀門前，小道士之後，是絲竹道人、木樨道長、無虛道長，還有許多目睹過夷歌與木樨那場比武的觀中弟子，目送著夷歌。小道士道：“山下是惡，慈悲是世人的希望，公子是弒惡救世，還是度惡救己，路都在公子心中，公子保重！”夷歌微微一笑，準備離開，突然轉身，道：“道長的話讓我想起鬼聖師父常說的話，他說九黎之惡，由善而生，以惡威服，廣施善念，萬物得以為生。一人善念，恩服千人，已達聖人境，萬物與千人，熟為善惡！我以前還不是很明白師父的話，今日得道長點化，豁然開朗，既然道長與師父意有相隨，道長感悟通透，那我就送道長一場劫難，一場感悟如何？”小道長疑惑的看著夷歌，道：“那就多謝公子了！”夷歌撕下半截素袍，尋不得筆用，咬破手指，將半本《九黎心法》書寫於上，夷歌將素袍交給小道長，道：“此物有損心性，道長穎悟絕倫，其中厲害我便不再多說！”小道長接過半截素袍，恭敬收下，看到《九黎心法》四個字之時，小道長道：“公子所增在小道來說是一場兇險的造化，可能在世人眼中卻是一面至寶！深得公子信任，小道即是不才難以度過這場造化，也定不會將他遺留世間，為禍武林！”夷歌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轉身下山了。。

觀門開啟之時，山下的九大門派高手早已死死守住山下去路。無虛道長道：“近百位地境高手，天境高手二十有餘，我師兄三人也只能死裡逃生，夷歌此去，凶多吉少呀！”木樨道：“可惜他始終都沒參破暝鴻劍的劍境，如果能得暝鴻劍之威，加之《九黎心法》，勝負也很難分！”絲竹道長笑道：“參破劍境豈會那麼容易，忘憂谷三大神劍，數百名才會出現一位，更何況夷歌已經參破了輕羅劍的劍境，再想參透暝鴻劍的劍境，實屬不易！”小道長道：“可惜輕羅劍不在夷歌公子手中！”木樨道長道：“這小子痴情，絕望之際，仍是將到手的輕羅劍歸還給了忘憂谷，否則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無虛道長道：“兩位師兄，如果夷歌真有什麼意外，我們是救還是不救？”木樨和絲竹兩人均是搖了搖頭，無虛道：“真的不救？”小道長笑道：“兩位師兄的意思是他們也不知道！”木樨道：“難怪你誆騙不了小師弟繼承觀主之位，我看你這輩子難了，好好守著吧！”無虛看著三人偷笑，無虛無奈也跟著笑了起來。絲竹道：“救與不救，權且看下來再說，救與不救都在一念之間，如果真到那時，意念而動，隨心而走，救與不救全憑本能！”三人均是點了點頭，木樨道：“不知小師弟收了人傢什麼造化，會不會心有雜念，無法遵從本心！”小道長道：“幾位師兄要是真想看，不如一同隨我走走這般造化如何？”小道長拿出素袍，三人一驚，無虛驚道：“《九黎心法》！他這不是害小師弟嗎？”絲竹仔細看過之後，道：“他要害小師弟就不會送給小師弟半部心法了，也算他小子有良心，小師弟要是能走過這半部心法的造化，今後修為定在咱們三人之上！”木樨道長道：“這雖讓人人憎惡但也是人人夢寐以求的《九黎心法》，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從這《九黎心法》之中活下來的！”小道長道：“夷歌公子雖有透世之能，卻喜歡隨心而活，這種心性大志，我還需要多多參透！”

夷歌停下腳步，面對無數高手，面對自己生死一局，暮尊道：“你終於出來了！”司晨怒喝道：“和他有什麼好說的，大家一起上殺了他，為武林除害，為天下人除害！”柳飄一隻斷臂，兇惡的看著夷歌道：“當日你雖留我一命，卻斷我一臂，讓我生不如死，今日我也要你嚐嚐這種滋味！”白柳道：“如果早知道你是九黎餘孽，身具九黎邪功，早就應該殺了你！”蓑笠翁道：“本來老夫對你還有一絲愧疚，畢竟你於我瀑衣樓有些恩德，既然你是九黎餘孽，那就怨不得我們了！”華宗無道：“我們與你無冤無仇，只可惜你修習了九黎邪法！”千夫所指，一句句邪魔外道，一句句該死該殺。夷歌微微一笑，道：“我縱可舌戰群儒，又哪裡是你們這一群卑鄙小人的對手！顛倒是非，包藏禍心，各位都是行家裡手，披著人皮作魔鬼之事，魔鬼早晚有一天會找上你們！”暮尊道：“不管怎麼說，你身具九黎邪法是事實！”夷歌笑道：“我如何修了這魔功，之後千翻磨難又是拜誰所賜，忘憂谷追蹤了我十多年，魔功於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