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青澀往矣,怨念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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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信封藏了一場數十年的恩怨，從碧玉之年到如今兩鬢斑白，多少歲月蒙塵，多少孤寂難捱，真相對自己到底還有什麼意義呢？一瞬間若蓮好恨當年青素夫人的一時猶豫，就是那一瞬間的猶豫，造就了自己心中永久的痛苦。可是冷靜的一想，恨又怎麼樣，能改變現實嗎？自己真的能動手殺了青素嗎？答案都是不能，再仔細想想當年紅蓮的脾氣，若蓮冷笑道：“想必你這麼多年你也不好過吧！”也吃了不少閉門羹吧？”青素笑道：“你還是和當年一樣穩重理智，不管多大的變故任然可以理智的思考，就連師父都認為你才是繼任府主的最佳人選！”若蓮道：“再多的恭維的話也難以掩蓋你的愧疚，你既然願意和我前往扶衣袖蓮府，對你當年的猶豫是殺是罰我都無所謂，也不再想計較，一人良心醒悟的時候，也許懲罰才是解脫，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你想要尋求解脫還是去找紅蓮吧！她想怎麼樣我也管不了！”青素夫人笑道：“我閉門思過這麼多年，也並無一無是處，我也早料到你會如此，可惜我除了有良心還是個俗人，害怕生死，還做不到捨生忘死！”若蓮道：“所以你在和我回扶衣袖之前為瑤清療傷，其實並不是你發什麼善心，只不過是想斷了自己逃避的退路，這也就是今天木樨沒有來的原因吧？”青素夫人起身與若蓮並列而站，默笑不語。

若蓮和青素站在那裡很久，也許那刻兩人都曾經懊悔，畢竟當年她們是多麼親密的朋友，可惜時光歲月中的瑕疵留下了很多的遺憾，若蓮轉身離去。青素夫人望著漫無邊際的江面，還有無盡黑暗的夜空，一聲久久長嘆。夷歌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前往扶衣袖蓮府？”青素道：“明日清晨！你我青蓮三人一起上路！”夷歌道：“你也要去？”青素夫人道：“放心我的安危不用你管，你只要保護好青蓮一個人就好！”夷歌冷笑一聲，轉身離去。夷歌離開不久，素娥也有些事情想弄明白，便前來詢問。青素暗笑道：“還真像人生告別，一個接著一個的，也罷！”素娥更換了茶水，猶豫再三不知如何開口，猶豫良久準備離開。青素夫人道：“你不是有事想問我嗎？”素娥一驚道：“我，我...”，青素夫人笑道：“你如果沒有，我倒是有事情和你說”，素娥道：“嗯？昂！”青素夫人道：“你知道為什麼江湖中人都叫我青素夫人嗎？”素娥搖了搖頭，青素也不回頭看素娥一眼，自說自話道：“那是因為我有過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就是你。那些傳言也並不全是傳言，我是你師父也是你母親！”素娥滿心的委屈，問道：“為什麼？您不告訴我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告訴我是一個孤兒父母早亡？”青素夫人道：“你用不著委屈，這麼多年我們從未讓你你受過半點委屈。我...”。素娥怒笑道：“我們？也就是說隱瞞我的不知您一人，呵呵我猜猜我們還有誰，是木樨師父對不對？”青素夫人嘆道：“嗨！你木樨師父也只是猜測，我從未告訴過他，你是他的女兒。你年少的時候我曾問你願不願意繼承幫主之位，你答應了也就做出了選擇。是你自己選擇了我成為你的師父，為師毋為母，母慈師剛，為師便不可有半點母親的溫柔！”素娥泣笑道：“好一個為師毋為母，好一個母慈師剛！”素娥憤而離去，青素夫人慾留欲止，看著素娥負氣離開，無奈搖了搖頭，嘆道：“算了，由她去吧！”。

翌日清晨，朝陽含露江面下，滴滴朝暉撒著江中。夷歌望著瑤清的房間，青素夫人道：“放心吧，她們留在湘榭之中很安全，沒人敢來湘榭之中找麻煩！”若蓮沒想到夷歌也會和她們一起前往，疑惑的看著青素夫人，道：“他去幹什麼？”青素夫人笑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有他在，紅蓮也不敢太放肆不是嗎？”若蓮想想紅蓮的脾氣，便也預設了。雖然夷歌受了傷，不過她們此去只是接觸誤會，也不是去打架的。若蓮道：“走吧！”若蓮帶上青素夫人，青素夫人微微一笑道：“多謝！”若蓮冷漠道：“少自作多情，我只不過是怕你耽擱了趕路而已！”青素夫人也不反駁，任由著若蓮帶著，夷歌緊隨其後，落在湘榭江邊圍廊，夷歌的鞋溼了半邊。馬車早就準備好，夷歌三人坐進馬車，朝陽露出江面之時，三人早已離開來鳳城，趕往中洲的流蘇城。

暮霏霏清晨前來尋夷歌，敲了敲門，門自己開了，暮霏霏推開門走進去，並沒有發現夷歌的人影，轉身看到桌子上留有一封信，暮霏霏開啟信，信中道：“霏霏，看到信得人一定是你，瑤清的傷還需靜養，我要離開幾日，你們暫時留在湘榭之中，我將暝鴻劍留下，暫時交給你來保管，待我完事之後前來尋你們，我去去就回，勿念！”暮霏霏還是有些擔心，找到素娥詢問可知夷歌何時離去，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