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賞中帶罰,罰中帶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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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澤甦醒的訊息傳回，九公子輕輕出了一口氣，嘴角微揚，面露喜色。幾日來前方戰事焦灼，雖然攻下幾座城池，不過此生崖也不是好對付的，鎮北大營損失也不少。蘇公公突然見到九公子竟然面露喜色，微聲問道：“不知何事讓陛下如此高興？”九公子微笑道：“於澤醒了！”侍候九公子身邊這麼久，蘇公公深知九公子性格，略有疑惑，畢竟為君者，將令陣亡雖然讓人惋惜，可是也是不可避免之事。九公子道：“於澤醒了，石雄的命就保住了。於澤要是死了，朕只能殺了石雄，於鎮南大營的將士，深知於石鎮來說，都非明智之選，可是如果朕不殺石雄，鎮南大營的那些將士就會心生居功自傲之心，心生要挾，那更不是朕想看到的！”蘇公公恍然明白，道：“難怪陛下對石雄之事，遲遲不做決斷，原來是在等於澤甦醒！”九公子微微一笑道：“石雄的心性、功績朕都很欣賞，能保他一命，又救醒於澤，朕還是很欣慰的！”蘇公公恭聲道：“陛下將宮中的百年人參、千年靈芝等諸多珍貴藥材都帶了去，此等恩惠，是於澤之福也！”九公子面對蘇公公的習慣性恭維，並不感冒，不過也不苛責。見九公子不說話，蘇公公也只能安靜的守候在左右。

北境鎮南大營，石鎮等人跪地恭聽九公子的聖旨，太監高聲道：“石鎮管束下屬不利，罰俸三年，此過暫記，如有再犯，一併受罰。於澤誓死而戰，昭顯中洲大將之風，守住北境安危，賜封車騎將軍，賜御鋒將將官鎧甲，仍留鎮南大營效力。石雄不聽將令，擅自追擊，險些釀成大禍，念起功績，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罷去前鋒將軍之職，降為校尉，即日前往禁衛軍中效力！欽此！”石鎮等人跪拜高呼萬歲，接下聖旨。石鎮看著手中的聖旨，留下幾人，遣散其他人，進入大帳，石鎮臉色不悅，看著下面幾人，嘆道：“本帥知道幾位將軍愛惜石雄，也想替本帥解憂，不過你們切記君臣有別，做好為臣的本分，且不可居功自傲，脅君邀功。此次本帥上書多日，陛下遲遲不肯發落，卻派了宮中御醫，攜宮中珍貴藥材救醒了於將軍之後才降下聖旨，此舉就是在警告我等，如果於澤一死，石雄的命誰都保不了，到時候石雄之死就不單單是違背將令，擅自追擊之過，而是殺雞儆猴，警告我等居功之心。明面上陛下罰了本帥和石雄，不過陛下不惜代價救治於澤，是陛下念及本帥功德，也是在警告本帥，做好為臣的本分。如今石雄罷了前鋒將軍之職，調往禁衛軍，既是給石雄建功的機會，也是對本帥的忌憚。陛下睿智聖明，你們以為你們暗中聯名上書想保住石雄的事情神鬼不知，尚且不說我身邊的劍尊，軍中陛下的耳目眾多，所以做好為臣的本分，本本分分，否則只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我中洲蟄伏數千年都無法統一南洲，而今統一南洲已是早晚之事，所以你們切不可有絲毫僭越之舉！”石鎮身為鎮南大營主帥這麼多年，征戰沙場，能有今天的地位，戰功智慧缺一不可，又怎麼會不理解九公子的意圖。。

遠在暮輝城的九公子看著手中的密信，微微一笑，道：“良將想活得長久，更應該學會懂分寸知進退！”蘇公公走進來，道：“啟稟陛下，石雄已達軍中！老奴已讓他在殿外等候！”九公子放下手中的密信，道：“宣他進來吧！”石雄一身校尉鎧甲，進入房中，雙膝跪地，道：“罪將石雄，參見陛下！”九公子道：“起來吧！”九公子打量著石雄，道：“朕罷了你的官，你就可怨朕？”石雄躬身雙手抱拳，道：“罪臣不敢！罪臣之罪，理應當誅，陛下饒臣不死，罪臣只能用敵人的頭顱報答陛下恩德！”九公子欣賞的看著石雄，道：“孺子可教，朕聽聞你劍法了得，百步穿楊，蘇公公！”蘇公公微微躬身，捧著一把黑色長弓，奉於石雄面前，此弓雖然毫無雕飾，平淡無奇，不過石雄乃是用弓高手，眼睛一掃便看出此弓不凡。石雄心中嚮往，可是此乃陛下御用之弓，不敢僭越，躬身道：“末將受之有愧，不敢承蒙皇上恩賞！”皇上賞賜，石雄卻敢不受，觸怒龍威，九公子卻嘴角微揚，道：“此弓看似平淡無奇，實有萬旦之力，朕希望你可以像這把弓一樣，去掉浮華毛躁，成為可承載我中洲萬世基業的忠臣良將！此弓不是賞賜，是驚醒，除了這把弓，你身上的鎧甲也不用換了，就身著你這份鎧甲行於禁衛軍之中，記住恥辱，警惕自我，砥礪前行！”石雄雙眼微紅，士為知己者死，石雄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接下長弓，道：“微臣絕不辜負陛下期望！”九公子點了點頭，道：“給你叔父寫一封家書，替朕傳一句話，就說朕很欣慰！”石雄不知九公子所言何意，不過聖上吩咐，不敢多問，默默遵從。

石雄離去，蘇公公恭敬道：“陛下不准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