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掃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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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四，是清明，雖然那天大家都不歡而散，但這天還是一起上山去掃墓了。

徐萊因為和她爸置氣，家裡的飯都是她媽做的，結果永遠都無法改變，如果她不做飯，那媽媽就要做。

爺爺背上鋤頭，徐宴拿了鞭炮，徐萊手裡拿了之前買的紙錢，上山的時候，恰好遇上趙清昀上山。

考慮到上山的安全問題，就沒讓老太太跟著，他是一個人去的，手裡拿了酒杯，和紙錢，其他的一概沒拿。

上山的路只有一條，徐萊走在最後面，趙清昀跟在她的身後，仔細算算也有兩天沒看到他了，她除了吃飯下樓外，其餘時間都待在房間。

看著這座大山，徐萊心中有許多感慨，他們村逝去的人，都葬在這裡，葬在這個世世代代都生活著的故鄉。

因為心裡思緒萬千，徐萊沒看到前面有一道要跨過去的溝，她腳往下面踩，結果踩了個空，就當她以為她要摔地上時，一隻手拉住了她。

趙清昀一直觀察著她，發現她狀態不對，結果這姑娘就直直往溝裡踩過去，他一把把人拉回來。

徐萊靠在他的胸膛，聞到了他身上有股青草的味道，她馬上回神，把手從他身上放下來，道了謝:“多謝啊。”

爺爺在前面問:“小萊，沒摔著吧？”

徐萊加大音量回道:“我沒事，你們先過去，我馬上就來。”

為了防止她再次摔倒，趙清昀伸出一隻手，說道:“你扶著我的手臂。”

徐萊推辭:“真不用，我剛才就是沒看到，接下來我會好好看路的。”

趙清昀只得作罷，兩人一前一後繼續上山，期間，遇到路不太好走的情況，趙清昀會主動拉住她的手腕，把人帶上去。

徐萊他們上去的時候，爺爺已經在除草了，除了清明節，平時都不會來祭拜，所以都長了一層草。

趙清昀他外公的墓就在上面一點，他走過去蹲下，拔了拔草，把酒杯放好，從懷裡掏出一瓶小酒，斟滿。

他緩緩道:“外公，老太太本來要來看您，但是這天氣不好，山上路不好走，所以只有我來了，您別怪罪，給您帶了您愛喝的酒，還有這紙錢，不夠花您就託夢給老太太，我再給您燒過去。”

相比較他那邊的簡便，徐萊家就顯得隆重些，徐母把魚和扣肉端到墓碑前，點上香燭，徐萊把紙花插到墳上，一邊五朵，最後還剩了兩朵，她看向趙清昀外公那邊，墳上只有去年的褪了色的假花，便走過去把花插上。

爺爺在墓碑前面說了些什麼，大概是保佑全家身體健康，工作順利之類的，然後就讓她和徐宴過去祭拜。

徐萊拜了三下，心裡默唸:“希望家人身體健康，無病無災。”

放完鞭炮，他們就準備下山了，下山路上，經過自家竹林，徐萊叫上徐宴:“等會，我們去竹林挖一些筍回去。”

徐宴點點頭，徐萊接過爺爺手裡的鋤頭，讓徐宴回去拿揹簍，她先挖一部分。

大部分筍都長成嫩竹子了，徐萊挖了幾顆剛冒頭的，又砍了一顆嫩竹子，準備做個竹筒飯。

徐宴回的很快，她指揮他把竹筍撿到簍子裡，不一會兒，簍子就滿了，徐萊讓他揹著回去，自己把那根嫩竹子扛起。

回到家，徐萊就準備把筍剝了，徐宴搬了個小板凳坐著說:“姐，我和你一起剝。”

她媽和奶奶也坐過來剝，人多力量大，幾下子就完事了。

奶奶看著那根嫩竹子，有些好奇的問:“搬個竹子回家幹嘛呦，太老了又不能吃，做晾衣杆又太嫩了。”

徐萊賣關子道:“奶奶你等下就知道了，給你做個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