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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他接過玉珠仔細端詳,合和於掌心輕輕摩挲,驚呼道:“遇熱變紅,竟是與那‘千手觀音’像一般無二的玉質,是上等之中的上等!”

聽完這話,薛南星心中的猜測又確定了幾分。

“公子——公子——”此時,梁山的聲音遙遙傳來,“方丈醒了。”

薛南星眉目舒展,“醒得正好!”

幾人趕到方丈房,方丈仍是面色蒼白躺在榻上,見凌皓和薛南星進來,立刻撐起身子,合十行禮。

“不必多禮。”凌皓抬手一揮,直截了當地問道:“五年前,寺裡可有來過一位六指的香客?”他與薛南星進門前就已商量好由他來問,身後數名黑甲冑扶刀而立,想來眼前之人不敢隱瞞。

見方丈搖頭,薛南星有些意外。

“那可曾見過這顆玉珠?”凌皓又攤開掌心,一顆玉珠立於其中。

玉珠上的一層淡粉色,如被風拂去的晚霞,緩緩褪去,重新轉為瑩潤通透的白玉色。

“這玉珠……”方丈斂起眼眸,傾身看去,眉宇間漸漸凝起疑惑,“……殿下是從何得來的?”

“方丈見過?”

“是!”方丈頷首,側身俯下,從床頭的矮櫃裡取出一個梨花木錦盒。“啪嗒——”一聲,錦盒開啟後,一顆白玉珠躺在其間,與凌皓手中那顆一無二致。

凌皓與薛南星異口同聲,“方丈這顆玉珠又是從何而來?”

“了善交於貧僧的,約在……”方丈頓了頓,“……五年前。”

果然又是五年前。

“來人,將了善帶來!”凌皓即刻下令。

不多時,了善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耷拉著頭,兩手垂於身側,手指緊緊拽著僧袍,微微有些發顫。

“這東西……可是你的?”凌皓的聲音從頭頂落下。

了善小心翼翼地抬眼,目光落在面前的錦盒裡,歪了下頭,“是,此玉珠是我五年前無意所得。”他的餘光瞥見一旁的薛南星,見她正面色凝重地盯著自己,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整個人如驚弓之鳥,抖成了篩子,“世子殿下饒命,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了善師傅不必畏懼,還請將這玉珠的由來如實相告。”薛南星見他仍是驚魂未定的模樣,不由放輕了語氣。

聽到這話,了善如釋重負,緊摳地面的手指稍鬆了些,說道:“這玉珠是我撿來的。”

“撿來的?”

“是的,我記得是五年前……”了善的思緒回到五年前,“那日寺裡來了位很奇怪的香客。他明明衣衫襤褸,看上去像是個流浪乞丐,但出手卻異常大方,一來就添了不少香油錢,要求我安排間清淨的禪房給他歇腳。我想著東偏院的禪房剛修繕好,環境幽靜,便帶他住了進去。就是那會兒,他身上掉了顆玉珠,我撿起來給他,他竟然說不是他的……”說到這兒,了善眼中仍有不解,“可我明明見到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我拗不過他,就先收了起來。後來我越看越覺得這玉珠是貴重之物,不敢私藏,便交給了方丈。”

“那此事你可曾告知過其他人?”

了善沉思片刻,頷首道:“除了方丈,了覺和了悟師兄也都知道,還是他們勸我將玉珠交給方丈的。”

“那其他人呢?”

“慧能師叔和了靜師弟那段時日在外遊學,且此時也非大事,我並未與他們提過。”

“了能呢?”薛南星追問。

“了能?他向來痴痴傻傻,我從不與他說話。”

薛南星又問道:“你說的那位香客可是六指?”

“六指?”了善眼珠轉了轉,回道:“倒未見他有六指。不過……他右手尾指用白絹布包了起來,還滲出點血。我當時見著,還問他需不需要上藥,誰知他霎時變了副臉色,還將我趕了出來。”憶起當時的情景,了善又嘟囔了一句:“脾氣古怪得很。”

問及此,薛南星已是確認了白骨的身份。她繼而問道:“你可知道他姓甚名誰?何時離開寺裡的?”

“全名倒真不知道。寺裡的功德簿向來只登記姓氏,隱約記得好似姓李,對,是李施主。”了善又想了想,“翌日一大早我去送早膳時,房內就不見人了,許是天未亮就走了。”

短暫的沉默後,薛南星突然調轉話頭,問道:“你方才說五年前東偏院剛修繕好,既是修繕過為何後來又會荒廢?”

了善脊背一僵,不知她為何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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