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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晚宴結束，剛把小情兒帶上車還沒等往酒店帶，家裡的保姆就打了電話過來，撕心裂肺地尖叫著說太太服用安眠藥已經不省人事了。

陳瑞民的反應在喬澈的意料之中，喬澈淡然地收回手看向王濤：“那我先去工作了。”

“徐秘書，你跟著王館長一起把後面的流程對接好。”陳瑞民意味深長地看著喬澈：“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喬先生說。”

王濤滿腦子問號不敢問，又怕陳瑞民為難喬澈，看向喬澈，後者對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放心。

“沒想到霍總口味這麼獨特，”等兩人走遠以後，陳瑞民目光玩味地看著喬澈：“看來還是太年輕，不懂得心疼人，捨得讓你幹這種活。要是覺得霍總不夠體貼，不如跟著我。”

喬澈對他的嘲諷沒什麼特別的表現，反而笑了：“看來陳總的私生活還是不夠混亂，才有心思操心別人的事。”

陳瑞民被反諷得啞口無言，怒極反笑：“喬先生，我確實很欣賞你，不知道霍明緒給你了什麼條件，但是我可以給的更多。”

喬澈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八分鐘了，他挑起眼尾看著陳瑞民：“霍總給我的，就算陳總能給的話…”

他又看了一眼王濤和徐秘書離開的方向：“我也不敢要。”

陳瑞民被他噎得說不出話，喬澈扔下一句“失陪”，提著手中的袋子轉身走了。

這段時間工作忙，孟婷怕喬澈身體受不了，還不到五點就過來接班，喬澈和她簡單交代了幾句，套上外套走出大門，正糾結著要不要在門口順便買個晚飯，就看到霍明緒昨天開的那輛車打著雙閃停在殯儀館的門外。

要不是那讓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車牌，喬澈不會想到霍明緒過來，走過去伸手拉開副駕的車門，霍明緒的目光才從手機上移開看過來。

“這麼早，”霍明緒看了一眼時間：“本想過一會兒再打電話給你。”

喬澈上了車：“孟婷今天來的早，你怎麼來了？”

“想到你沒開車，開完會順路過來接你。”霍明緒回答得十分坦然，並不覺得從市中心“順路”來到城郊有什麼問題。

喬澈這兩天也沒怎麼休息，車上暖氣開的很足，靠在座位上沒多久就犯困，眯著眼睛看著車窗外，越往市中心走人越多，馬路兩側的樹上都掛滿了裝飾。

“不是還有一個月才過年嗎？怎麼人這麼多。”喬澈開口問。

喬澈的生活像是遊離在正常人之外似的，就連霍明緒這種大忙人也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聖誕節，估計都是出門過節的。”

喬澈提精神，步行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巨大的聖誕樹旁邊圍著不少年輕的男男女女正笑著拍照，他們看上去特別年輕有朝氣，讓人看了心情都跟著好了不少。

一個看起來兩三歲的小孩子跌跌撞撞地抓著氣球站在聖誕樹旁邊，喬澈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點笑意。

“想下去逛逛？”不善於揣摩人心思的霍總估摸著喬澈應該也是想下去拍個照。

久違的悸動

喬澈本身性格內斂，很少湊熱鬧，可今天竟然被外面一張張笑臉感染了，沒怎麼猶豫就點頭同意了。

步行街附近不怎麼好停車，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停車位，兩人從地下人行通道穿了出去。

從外面看步行街就已經很熱鬧了，真正走進去其中才發現裡面更是人山人海，原本挺寬敞的步行街兩側今天整整齊齊地支了兩排攤位，每個攤位上都掛著七彩的小燈帶，擺了不少可愛的小玩意和小吃，吸引了很多人駐足。

喬澈已經很久沒來過這麼有人氣的地方了，雖然對那些可愛的小飾品都沒什麼興趣，但是眼睛還是忍不住瞟過去。

個年輕的女生正低著頭看手機上剛拍的照片從對面走過來，一不小心撞在喬澈的肩上，走在最旁邊的女生一抬頭，急忙開口：“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您沒事吧？。”

“沒事，”喬澈笑了一下，主動往旁邊讓了讓。

女生的臉色在身邊好朋友的嬉笑聲中微微變紅，下一秒看到喬澈身邊冷著臉的霍明緒，笑容凝固在臉上，莫名心虛，連忙走了。

霍明緒皺眉伸手把喬澈拉到自己身邊，語氣不善：“這麼多人也不看著點。”

喬澈的手被霍明緒牽著，不太自在地動了動，像是察覺到了他的尷尬，霍明緒非但沒鬆開，反而抓得更緊。

“別亂動。”霍明緒的聲音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與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