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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說:“行了,你知道錯了就行,下次別再這麼嚇我了……這事兒過去了啊。”

李寒嶠看他,眼睛都亮了點:“真的?”

葉暇看得失笑:“都哥們兒,哪有隔夜又隔夜的仇?”

李寒嶠短短地“哦”了聲。

“下樓?”葉暇問他,順手把病號的胳膊扯上,正要走,就聽李寒嶠說。

“沒有別人,你可以不用演的。”

葉暇反應了兩秒,把李寒嶠的胳膊往高抬了抬:“你說這個?”

李寒嶠垂眼看了下,低聲說:“不是朋友嗎?你拉我手幹什麼。”

葉暇好笑地看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像看唐僧的女兒國國王,你這聖僧好有趣的反應。

“懂不懂啊,這叫小學生。”笑著解釋了,葉暇一扯人就走,“好了快下樓了,大冬天的你不覺得冷?火爐子。”

他沒注意到,身後的李寒嶠忽然陷入沉思。

他和葉暇小學的時候……拉過手嗎?

好像沒有吧。

那葉暇是什麼意思?他小學的時候跟別人拉過手?

誰?季節?班裡其他的小男生小女生?

為什麼不拉他的!

……

李寒嶠想得昏昏沉沉,腦袋忽然被戳了戳,回神就對上葉暇的視線。

“怎麼又不說話了?”葉暇問。

李寒嶠搖頭。

“不許搖頭!”頭上又捱了一下。

於是李寒嶠頓了頓,開口:“算了。”

葉暇:……?

他努力管理著自己的表情,不要顯得很猙獰,但開口還是咬著牙的。

“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很討厭嗎李木頭。挑起別人的好奇心,然後又不給答案。”

李寒嶠只是安安靜靜看著他,然後冷不丁說。

“你也是。”

葉暇眨了眨眼。

啊?我?

他反思了幾秒,沒反思出結果,終於還是問:“你好奇什麼了?”

李寒嶠說:“你小學,到底跟誰牽手了。”

葉暇微微抬頭看天,有種靈魂出竅,滿腦子宇宙貓貓頭的恍惚感,好一會兒才說。

“看過別人牽吧……”

說完,他瞪了好像在笑的李寒嶠一眼。

笑什麼笑!這就是母胎單身的實力,不懂的永別了。

-

從總裁辦公室到頂樓的電梯,上去的時候是一個人,下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兩個。

葉暇抬手把李寒嶠輕輕推進辦公室的時候,有種自己押解犯人歸案的感覺,

“你工作吧。”葉暇說著,坐到床邊的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我該摸魚了。”

李寒嶠站在原地短暫地想了一下,卻沒有往辦公桌邊走,轉身給茶壺裡添了水。

“我也休息會兒。”他說。

咔噠一聲,茶壺被輕輕擱在茶盤上,氤氳水汽飄起來,沒攀厘米就散了。

葉暇忽然開口。

“如果今天我沒上樓,沒在文老師面前說我們已經和好了,那以後咱倆就這樣了是嗎?”

他算是想明白了。李寒嶠之所以不開口,只是一直用各種旁敲側擊的方式表達歉意,就是因為他沒有明確表現出“我已經原諒你了”的意思。

可這不是個悖論嗎?如果不是在文老師面前,如果不是當時覺得工作需要,就李寒嶠這個臭葫蘆樣,葉暇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開那個口。

這是他的臭脾氣。

但越是細想,葉暇就覺得這事兒細想不得。

一輩子跟李寒嶠不說話了?

能嗎?

站在展櫃旁挑杯子的李寒嶠,聞言愣了一下,半晌才說。

“是吧。”

葉暇:?

你還敢“是吧”?

李寒嶠這麼冷不丁一個意料之外的回覆,倒是把葉暇心裡突然冒出來的細膩小心思衝散了。

他笑了一下問:“你怎麼想的?我真的很好奇啊。”

李寒嶠回頭,仔細看了他一會兒,確認葉暇不是怒極反笑後才開口。

“因為,也沒什麼差別。”

葉暇大腦頓了一下:“什麼沒差別。”

“和以前,沒有差別。”李寒嶠說。

“其實也只是回到以前的樣子而已吧。”

他側頭,從落地窗看向家的方向,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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