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龍神臨凡(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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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然後龍神才出現。那像是影子照在了布上。”

“還有誰知道？”

“我們師父，雲孝清。”

“雲孝清怎麼說？”

孫大名似乎在回憶：“他說這種事一定要藏在心裡，不能告訴任何人。”

“在龍子龍孫的案子裡，你扮演什麼角色？劉宏業和趙鵬舉又扮演什麼角色？”

“和我們無關。”

王貞儀繼續引導：“是誰殺了張員外？”

孫大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那天我在鐘鼓樓上，用單筒望遠鏡觀察，用不同顏色的小旗子指揮。我讓劉宏業引走衙役們，讓趙鵬舉刺殺張員外。”

王貞儀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後來發生了什麼？”

孫大名的聲音開始顫抖：“後來，我們因為爭銀子開始廝殺。”

“銀子在哪兒？”夏青翠追問。

孫大名支支吾吾，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似乎在掙扎著想要記起什麼，但意識開始模糊，話語變得含糊不清：“銀子……銀子……”

他身體突然一震，眼睛恢復了清明，茫然地看著四周，彷彿剛剛從一個漫長的夢中醒來。

夏青翠湊到王貞儀耳邊，“看來已經有人在他頭上動過手腳，避免問出什麼。”

崔志在遠處等著，見兩人的表情，明白沒問出什麼，火急火燎地進來，指著孫大名，一臉兇狠地問：“要不交給邢巡檢？他最擅長嚴刑拷打。”

王貞儀擺手，隨即露出狡猾的笑，“找一些人，氣得雲孝清勃然大怒，能讓他心生仇恨更好。”

崔志眼睛一亮，“我恰好認識這樣的一群人，保證雲孝清滿心殺意。”

傍晚，龍神廟大殿裡，雲孝清正訓斥一個打傷妻子的男人，餘光瞥見一個穿著華麗絲綢單衣的老人漫步而來。

他安靜地在旁等著，直到那對夫婦千恩萬謝地離開，才走上去，如招呼晚輩般倨傲地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老朽……我，姚一博，曾經多次做鄉試考官。”

雲孝清想起一些不悅的過往，勉強露出笑意，“想必蔭庇過不少學子。”

陽光透過樹梢，灑在了姚一博的臉上，皺紋在光影中顯得格外深，眼神中滿是不屑，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雲孝清，你歷年來考試都是高居榜首，可知為何你的名字從未出現在榜上？”

雲孝清早就明瞭其中緣由，慘淡一笑。

“我就是當年將你的名字從榜上抹去的考官之一，而且是你第一年鄉試的考官。自那年起，我就定了個規矩，確保你永遠考不上。”姚一博得意洋洋，用鼻子去看雲孝清。

雲孝清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雙眼血紅，彷彿要噴出火來，身體微微顫抖，緊握的拳頭強行壓制著內心狂亂的怒氣，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為什麼？”

姚一博冷冷地看著雲孝清，眼神中充滿了輕蔑：“我們都看不慣你的才華橫溢，更氣憤你的神童之名。但最重要的，是你自甘墮落的時候羞辱過聖賢書，所以，我們就要將你永遠踏在腳下。”

雲孝清嘴唇顫抖，表情從憤怒轉變為痛苦，聲音嘶啞：“你們...你們這些小人，竟然如此卑鄙！”

姚一博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報復的快感，“雲孝清，你如今是龍神的祭司，榮耀非我們能比擬。但那又怎樣？光陰又不會倒流。你從十七歲考到六十一歲，其中的折磨和絕望，我們每次想起都會覺得渾身舒暢。”

“你們...你們這些無恥之徒！”雲孝清聲音中帶著哭腔，眼中充滿了淚水，身體劇烈搖晃。

“我們是為聖人懲罰你這個無恥之徒。”姚一博語氣中帶著輕蔑：“雲孝清，你有什麼資格做龍神的祭司？你以前貶斥僧道，褻瀆神靈。”

雲孝清臉色一沉，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聲音平靜而有力，“姚一博，誰善誰惡，龍神自會有判斷。你們的所作所為，龍神看得一清二楚。”

姚一博獰笑，“龍神能選他當祭司，一定是你跪著像狗一樣，龍神是憐憫他。你恬不知恥，竟然不悔改，還以龍神的名義謀奪富商們的家產。你的所有噁心惡行，龍神也看在眼裡。”

雲孝清哈哈一笑，“你們這些小人，不懂什麼是真理，只會拉幫結派害人，偽君子真小人。以為能騙得過龍神，龍神的意志，豈是你們能夠揣測的？你們都洗乾淨脖子等著吧，勸你們聚在一起，免得浪費龍神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