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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凝重,“你看這傷口,兇手的武功一定很高強。而且,普廣禪師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這說明他認識兇手,甚至可能還很信任他。”
“蘇巡檢,你說得有道理。普廣禪師在本地頗有聲望,誰會對他下此毒手?”她站起身,環顧四周,發現群芳樓的老鴇和一群青春豔麗的女子正畏縮在一角,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
王貞儀走到老鴇面前,面容冷峻,嚴厲地問:“你們都看到了什麼?如實招來。”
群芳樓老鴇頭搖得像撥浪鼓,然後委屈巴巴地說:“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都沒見過普廣禪師,當然更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死在這兒的,應該是兇手拋屍。真是個缺德的玩意兒,還讓我們怎麼做生意啊?”
王貞儀擺手,“把她帶下去,遠遠的。”
之後便看向這群女子。
她們一個個妝容精緻,衣著華麗,但臉上都帶著驚恐的神色。
大概都是害怕老鴇,所以她們一個接一個地被詢問,但都沒有一個說曾經見過普廣禪師。
王貞儀仔細地觀察著她們的表情和動作,試圖找出線索。
她發現,儘管她們都否認見過普廣禪師,但其中有一個女子在回答問題時,眼神閃爍,似乎在隱瞞著什麼。
王貞儀走到她面前,冷冷地盯著她。那女子嚇得渾身哆嗦。
少傾,王貞儀突然吼:“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隱瞞了什麼,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把你帶回去,嚴刑拷打。”
那個女子立時淚水嘩嘩流,哭腔著喊:“大人,我真的沒有見過普廣禪師。”
王貞儀輕哼,坐下,雙手交叉,然後微微閉眼,語氣冰冷,“你沒有說實話。蘇巡檢,用刑。”
那個女子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下,抱著王貞儀的腿,“求求你,饒了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王貞儀不理睬她,陷入了沉思。普廣禪師的死因撲朔迷離,而他前往群芳樓的真正目的更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從香客人山人海可以看出來,這位禪師在民眾中德高望重,風花雪月之事與他格格不入。
蘇巡檢知道王貞儀只是在嚇唬人,就只是在一旁做出凶神惡煞的樣子說些可怕的話。
王貞儀微微睜開眼,聲音中帶著一絲探究:“蘇巡檢,你如何看普廣禪師去群芳樓之事?”
蘇巡檢臉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王姑娘,據我所知,普廣禪師乃是得道高僧,他去群芳樓,絕不可能是尋歡作樂。我猜想,他可能是與某人相約在那裡見面,或者是去尋找什麼人。”
“我也這麼認為。普廣禪師此行,可能是為了解決某個只有他才能解決的問題。你說,有沒有可能,他要找的人,要麼是在群芳樓幹活,要麼就是群芳樓的常客?”
蘇巡檢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群芳樓之中,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或許普廣禪師為了非常重要的事而去。”
王貞儀站起身,“也許和奪舍相關。和郭兆倫的案子,表面上看是兩個案子,但我總覺得,這些線索是相連的,應該歸結於一個案子。”
蘇巡檢面露喜色,“應該是這樣的。”
其實,他是覺得兩個案子併為一個案子,可以輕鬆不少。
衙役們將群芳樓一干人等都帶了回去,從昨天到今天在群芳樓的所有人。
大堂上,王貞儀端坐在左側,蘇巡檢坐在她的右側,兩人的臉上都帶著嚴肅的表情。郭劉氏帶著兒子也在堂上聽審。
大堂內的氣氛緊張而凝重。
首先被帶上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小沙彌,他是負責照顧普廣禪師的。小沙彌的臉上帶著明顯的驚恐和不安,他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身體微微顫抖。
王貞儀的聲音溫和而堅定:“小沙彌,你平日負責照顧普廣禪師,昨晚他外出時,可有什麼異常?”
小沙彌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回大人,普廣禪師平日都在寺廟裡,但昨天晚上他說要外出辦一件很重要的事,讓我不要打擾他,忙完自己的就去睡覺。直到今天早上,我去清理禪房時沒見到普廣禪師,以為他去藏經閣了。”
王貞儀點了點頭,她的目光轉向了另一個小沙彌,他是負責藏經閣的:“小沙彌,普廣禪師通常何時到藏經閣?”
藏經閣的小沙彌恭敬地回答:“回大人,普廣禪師以往很早就到藏經閣,但今天早上並沒有去。”
王貞儀的眉頭微微皺起,她轉向了守護山門的禪師:“禪師,你昨晚可曾見到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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