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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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這麼久了，周餘弦終於聽到了一個值得讓他高興的事情，大喜道。

“當然是真的。如此一來，警方還沒找到物證，目前只有宗教授一個遠距離的目擊，嚴格意義來說，他連只能算半個認證，而何淼連半個認證都算不上，所以，要定你的罪就現在的證據來說是不可能的。短則三天，長則十四天，拘留期限一滿，老弟你就自由了，再忍忍！”方朝臣道。

“方哥，如果何淼透過測謊儀，真是因為有美國綠河殺人案兇手那種心理素質，那他……”周餘弦點頭答應著，卻還在糾結這個問題，突然吃驚的叫道。他表情古怪，臉上露出了某種驚恐之色。

明察秋毫如方朝臣，一看周餘弦的樣子就知道了他想說什麼，笑道：“你是懷疑何淼嗎？不錯，如果兇手是何淼，他完全可以在你睡覺時，穿著你的衣服，去辦公室殺了校長，再嫁禍給你。我跟黃江都仔細留意了何淼的身高體型髮型，跟你相差不大，足以讓宗尚教授認錯人。”

周餘弦聽了方朝臣的話，不禁愕然，直直盯著方朝臣，奇道：“方哥，你們也早就想到了？”

方朝臣冷笑一聲，道：“連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我們這群靠這行當吃飯的反而是傻子嗎？你以為我們今天忙什麼去了？找何淼做了測謊測試後，我們搞到他的指紋送去了化驗，我一下午都在親自跟蹤何淼，黃江也帶人去調查他的背景去了。”

周餘弦聽他們辦事如此神速，喜出望外的追問：“有什麼發現嗎？”

方朝臣卻一搖頭，道：“沒有。假如何淼是兇手，他能策劃出這麼精妙的兇殺，怎麼可能這麼快露出破綻？但我看這小子性格陰鬱、內向，心理方面可能真有一些問題。希望黃江能有所發現，如果是真找到何淼身世與死去的謝校長有什麼瓜葛的話，那線索就真的明朗了。”

周餘弦點頭稱是，心裡卻突然莫名覺得有些歉疚：“聽說何淼家境很差，所以他讀書這麼刻苦，我這麼憑空猜測懷疑他，也不知對是不對。”

方朝臣一拍周餘弦肩膀，道：“好了，你別急，收收心。只要不再出現新的對你不利的線索，你很快就能出去了，放心。”說完，便又去忙了。

隨後的幾天裡，方朝臣每天晚上都會來跟周餘弦聊一聊案情進展，他說幸虧難搞的刑偵隊隊長黃江被他收服了，不然整個調查肯定會死守在周餘弦身上，很難繞出去，現在思路也開啟了些，幾組調查方向同時進行。

然而四天過去了，整個案件仍毫無進展，缺乏新的證據，陷入了僵局。對於何淼的暗中調查也遲遲沒有進展，完全沒發現何淼有何異常，包括對其身世背景，結果都證明何淼一個江蘇南通人，跟死去的謝校長八竿子打不著，無冤無仇。所以，何淼這條線索基本上算斷了。

這天，在方朝臣幫助下，警局又破例讓親友來探望周餘弦，不但有周何梁慕雪任竹等人，竟然還有喬下彬。

周家並沒有通知喬下彬有關周餘弦這件事，原來他都是在報紙上看到的。喬下彬非常不快，不住埋怨周何現在把他當外人了，什麼都不跟他說。喬下彬說他已經聯絡了自己一些在四川的人脈，以及北京頂尖的律師事務所，隨時準備幫周餘弦打官司。

與喬下彬同行的也有喬昂。其實周餘弦跟喬昂對於兩家的關係，早已心知肚明，只是兩人因為梁慕雪，心中芥蒂難去，彼此都心照不宣的裝作不知道，特別是梁慕雪跟喬昂分手後，周餘弦好像很久很久沒看到過喬昂了，此刻突然見面，但見他英俊的臉龐消瘦了許多。

喬昂禮貌性的跟周餘弦問好，眼角餘光卻一直瞟向了梁慕雪的方向。周餘弦暗暗搖頭，知道喬昂對梁慕雪也是餘情未了，這場混亂的戀愛糾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由於方朝臣告知了大家周餘弦不日會被釋放，所有人心情都沒上次探望那般沉重了，臉上都有了笑意。然而，任竹默默站在邊上，臉若冰霜，仍是很不開心的失落模樣。

原本嚴肅、莊正的看守所房間裡，一下子擠滿了這麼多人，方朝臣也有些尷尬，知道這太不像話，會讓黃江難堪，等大家都簡單的跟周餘弦聊了幾句，就催促所有人快出去了。

周餘弦見任竹竟然進來後一句話都沒說，忙拉住了任竹，對方朝臣道：“方哥，給我一分鐘，我跟我朋友單獨說兩句話行嗎？”

“我能說不行嗎？”方朝臣看了眼明豔動人的任竹，作會意狀的笑了兩聲便走了。梁慕雪走在最後，回頭一瞥周餘弦，臉上盡是失落，欲言又止，但還是扭頭出去了。

“小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