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秘密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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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也是一個多月前走的，王爺爺也是！當真有這麼巧？”周餘弦腦子裡念頭千轉百回，“難道爸其實一直都知道我跟王爺爺學武的事，他兩個人擔心我，一起出來了……但是也沒見他們來找我，他們去哪裡了？”

小虎媽媽看周餘弦臉上陰晴不定，神色不大好，問道：“餘弦，你咋個了？找王啞巴有啥子重要的事嗎？”

周餘弦回過神，忙笑道：“沒有沒有，馮嬸，我就想看看王爺爺，他沒在就算了。”

告別小虎媽媽，無助的周餘弦沿著田野慢慢往家裡走，心中亂成一團麻，看著曾經晚上跟著王啞巴偷偷練武的那片田地，目睹與梁慕雪嬉鬧過的小河，而今，卻物是人非，時過境遷早已不再。

周餘弦的淚水禁不住湧了上來，是害怕？擔憂？還是愧疚？

“這一切真的都是僅僅因為我使用武功引起的嗎？可是，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同學們被咬死，袖手旁觀？”周餘弦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助與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

周餘弦漫無目的的走著，隨地找了個田坎坐了下來，望著初夏裡綠油油的稻田，竟無限懷念起了兒時的童真快樂，“我為什麼要學這狗屁武功？小時候想著裝逼，結果王爺爺用都不准我用，我為什麼還樂此不疲的學了下去？”

自怨自艾中，周餘弦也不知呆坐了多久，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李碧藍打電話讓他回去吃飯了。

周餘弦答應著掛段電話，無力的嘆了口氣，“看來現在，想不找方朝臣都不行了……”

趁著回去的路上，周餘弦徑自撥通方朝臣電話，一股腦的將自己的困境告訴了對方。方朝臣聽罷，只說了句：“把你老家的地址發我手機上，今天天黑之前我就會從北京趕到，你沉住氣，不要慌！”

方朝臣當真是守信直至，如風如火一般的速度，周餘弦如坐針氈的等到下午五點左右，方朝臣的電話就來了：“我現在已經進你們村了，我開著一輛黑色越野，尾號779，現在停在一條大河上的橋邊。”

周餘弦跑出院子，在大河邊接到了方朝臣，只見方朝臣黑衣黑褲加了副墨鏡，加上他魁梧的身軀、莊正的長相，頗有一副電影裡冷酷殺手的感覺。

“兄弟，老大哥對得起你了啊！直接飛到成都，馬上又租了輛車，一路殺到你老家，飯都沒吃……”方朝臣笑呵地給了周餘弦一個大擁抱。

周餘弦也有些感動，連連道謝，“走吧，先去我二姑家吃飯……”

“別急，飽暖思淫慾，先餓一餓頭腦清醒。走！我先去看看你爸電腦裡的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朝臣一拍周餘弦肩膀，催促著周餘弦帶路。

周餘弦徑自帶著方朝臣來到了他家，開啟電腦，方朝臣掃視著周商工作室裡亂七八糟的陶瓷、石膏模型，道：“沒看出來啊，你爸還是個藝術家……”

方朝臣說著在電腦前坐了下來，翻動那幾張周餘弦被綁的照片看了一眼，然後檢視了一下照片檔案屬性，“咦”了一聲，進入dos，開啟了一大堆周餘弦看不懂的電腦系統檔案，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動著，周餘弦的眼睛都要快跟不上他的操作了。

一陣忙碌過後，方朝臣“啪”的敲下回車，停下了手，道：“電腦裡的這些照片是用iphone手機拍的，昨天下午三點二十七分複製進了電腦桌面，但是直接繞過了電腦開機密碼操作，我敢百分之百確定這不是爸放進來的。”

周餘弦吃驚道：“當然不是我爸，他一個多月前就出門了！如果說是馬婕他們，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還是無巧不巧的在我昨天回來的時候弄來了這些照片，是想讓我爸看到這些照片，還是我？”

方朝臣不語，玩弄著滑鼠箭頭不停的在桌面上來回晃動，他突然拿起滑鼠在桌上一拍，起身去拉上了旁邊的窗簾布，還叫道：“把門關上，儘量不要讓屋裡透光！”

周餘弦大是不解方朝臣的意思，但還是依言照做了，很快，這黃昏時分的房間裡已經暗灰一片。方朝臣賊亮賊亮的眼睛，不停的在屋內掃視著，來回尋找什麼。

“方大哥，你到底在找什麼？”周餘弦忍不住問道。

“中！”方朝臣忽然指著對面的牆叫道，只見他徑自走到了那面牆的架子前，架子上擺滿了鍋碗瓢盆的印花陶瓷，他伸手就往一個碗後面摸去。

周餘弦知道這架子上的瓷具都是周商的得意之作，一般他燒出比較完美的陶瓷樣品才會擺上架子，只怕方朝臣亂來打碎了一兩個，那他爸回來會發瘋的，忙叫道：“方大哥，你別亂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