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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餘弦當晚在半夢半醒的糾結痛苦中熬過,第二天沒有去上班,中午他的頂頭上司大媽的打來了電話,問他怎麼還不去上班,周餘弦神志不清的應了兩句,只迷迷糊糊推說自己病了。

他此時臉色蒼白如紙,形容枯槁,容貌恐怕比病人還嚇人。

周餘弦本著讓任竹從此安心與他分手的目的,真老老實實在屋子裡躺了幾天,像具失去靈魂思想的身體,餓了就去翻翻冰箱,一天吃不上一頓飯、喝不上兩口水。

賽如風等陰魂不散的追拿他的人,也沒再出現,不知道任攬天真是否已經出面去解決了,周餘弦惹了這麼多事,卻都要任攬天來給他善後,恐怕他現在手撕了周餘弦的心都有了吧。

周餘弦也不知道在屋裡面躺了多少天,這天下午昏昏沉沉的聽到有人在敲門,他又喜又怕,喜的是可能任竹來了,怕的是這也意味著兩人分別的日子到了。

周餘弦磨磨蹭蹭起床去開了門,一開門,窗外強烈的陽光照的他有些睜不開眼……他已經很多天沒出門,不見天日。

和煦溫暖的陽光下,映出任竹苗條曼妙的身姿,她竟是面帶微笑,眼淚汪汪,溫柔無限的看著周餘弦。周餘弦一怔,以為自己看錯了,慌忙揉揉眼睛,再看時,任竹已經張開了雙臂。

“我、我是在做夢嗎?”周餘弦迷惑道,甩了甩昏脹的頭,“小竹,你幹什麼?”

“要你抱我啊,榆木腦袋!”任竹嗔道。

“好吧,你那麼恨我,不可能這樣,我現在反正應該是做夢,抱一抱也沒關係吧……”周餘弦可憐巴巴的說道,輕輕將任竹攬入了懷裡,但覺好軟好香好溫暖,“誒?這夢好真實?”

任竹氣得又一把推開了周餘弦,捏著周餘弦不知道幾天沒洗的臉,道:“你這幾天都在幹些什麼?蓬頭垢面,頭髮油膩,邋遢得不成樣了,你真的傻了麼?你看清楚,這不是夢!”

周餘弦被任竹捏得臉頰吃痛,清醒了些,馬上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任竹,吃吃道:“那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小竹,你不恨我了?”

“你先去洗了臉再說。我的天,我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人?”任竹把周餘弦推進了屋,讓他快去洗漱。

周餘弦疑惑不解,但看任竹笑靨如花,興高采烈,好像真的已經不生他的氣了,他狐疑著,自己心裡還是堵的厲害:“小竹,你怎麼能就這樣原諒了我?我自己都原諒不了自己……”

周餘弦飛快地洗漱完出來,見任竹又在給他整理床鋪,邊收拾邊抱怨道:“周榆瓜,你好邋遢,趕快把床單拿去洗了,臭死了!”

“小竹,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我說個清楚。”周餘弦飛快幫著任竹把床單被套拆下丟盡了洗衣機,“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任竹拉著周餘弦來到院壩,又不緊不慢地搬出了張椅子,拉著周餘弦坐下,頭靠周餘弦的肩,曬著暖洋洋的太陽,悠悠看著遠處電線杆上嘰嘰喳喳的小鳥,才慢慢道:“周榆瓜,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不該對你那麼兇的……”

“什麼?你說明白點,我不懂?”周餘弦大愕,那已死的心終於又開始有了知覺,“咚”的跳動起來,激動不已……我又可以跟小竹在一起了?

“這還要從你在學校被陷害殺了校長開始說起,你知道為什麼宗教授跟何淼,都一口咬定指證你嗎?”任竹問道,輕輕抓住了周餘弦的手,滿是憐惜。

“我當然不知道,知道了還能在這兒嗎?我就不會去雲南了……小竹,難道你們這短短兩天,連這事都查清了?這跟無我派也有關係?”周餘弦更糊塗了。

“我們什麼都沒查,你慢慢聽我說。後來,你跟馬春花到了無我派巫教,那些卻說你跟一個外國人一起去的,無我派的弟子又看到了你趁著深更半夜,盜書殺人,你以為是有人假扮你,其實不是那樣的……”

“啊?小、小竹,你不會以為真是我乾的吧?”周餘弦聽任竹竟這樣說,駭然不知所措,一偏身,任竹靠在他肩上的頭落了空,差點摔倒,他忙又抓住任竹,連說對不起。

任竹白了周餘弦一眼,也沒生氣,繼續道:“你哪知耳朵聽見我說是你乾的了?我那晚回去,對爺爺坦白從寬,把你的事原原本本跟爺爺說了,他老人家聽完,氣歸氣,責備了我兩句,也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爺爺就告訴我說他想通了,他不知道具體陷害你的人是怎樣去做的,卻已經猜出了個大概,找到了其中最無法解釋的關鍵點……有人用一種名叫‘入夢曲’的邪術,用虛幻跟現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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