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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上完茶水,又端了點心,“大人這會兒在書房抄書,小的已經差人去叫了。”
茶氣中滲著一股淡淡的蘭香,魏南淇應了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後,望著牆上的字畫,不禁感嘆,許久未見過師兄,可在青嵐書院一起讀書習字的情景卻記憶猶新。
“竟過去這麼久了。”魏南淇低頭笑出了聲。
大約一盅茶工夫,聞承之大步流星地走進正廳,溫聲道:“師妹。”
魏南淇堪堪回神,反應了一下,一頭撲進他懷裡。
聞承之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嘆道:“都多大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
魏南淇抽身,委屈道:“師兄嫌棄我了?”
“可能嗎。”聞承之道。
魏南淇撇了撇嘴,“聞大人日理萬機,可是讓我等了好半天。”
“又拿我打趣,”聞承之走到她身前,眼裡盡是藏不住笑意,“多年未見,是不是長高了?”
“當然,”魏南淇摸了摸鼻子,“這些年,我可是一直掛念著師兄,遠在徐州我就聽聞京城出了一位舉世無雙的世家子弟,姓聞。”
聞承之淡淡一笑,“好了,別再調侃師兄了,快說說,你這些年過得如何?”
魏南淇道:“我哪有什麼正事,無非就是遊山玩水,到處逛逛。”
聞承之嘆道:“我還不瞭解你,若真是這樣,那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才不讓人省心呢,五年,五年,你連封書信都沒寄給為兄,前一陣子,譚老先生寫信說,你在書院建的那個水車出了點問題,想把你叫回來修理一下,結果根本找不見你人。”
“那個水車我知道,已經修好了。”魏南淇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我不是聞府住過一段日子嗎?而且我每年都給師兄寄土特產,師兄不也都收下了?”
聞承之氣道:“沒寫信!”
魏南淇哄道:“好好好,下次一定。”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聞承之頓了頓,思緒一轉,“那火藥......還是少研究的好,太危險了。”
魏南淇抿了口茶,寬慰道:“我這不是健全的出現在師兄眼前了?”
“可你的耳朵,算了,明知道你不聽,卻還忍不住嘮叨。”聞承之目光動容,須臾又問道:“那你和殿下相處的如何?”
魏南淇認真思索了一下,“還是老樣子。”
聞承之鬆了口氣,“那就行。”
“嗯?其實,我覺得他有點怪,”魏南淇斟酌著用詞,“他好像,沒之前那麼討厭我了。”
聞承之搖了搖頭,心道:“他何時討厭過你。”
說著,魏南淇面露慚愧,“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把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打碎了。”
聞承之猶豫了一下,道:“那骨簪,我問過殿下,殿下說不重要。”
不重要嗎?魏南淇不信,道:“我還沒敢和他提這件事。”
聞承之試著開口,“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這個事,殿下肯定原諒你了,不然也不會......犯禁。”
魏南淇皺眉道:“他犯了什麼禁?”
聞承之震驚到無以復加,“他沒和你說,觀雨亭的事?”
魏南淇張了張嘴,“他該說什麼?”
莫不是幹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思慮再三,聞承之乾咳一聲,道:“沒什麼,你親自去問吧。”
這種事,實在輪不著他來說。
魏南淇哦了一聲,打算日後再深挖。
兩人聊了許久,不覺間,天色暗了下來。
聞承之見她一如往前,也就安心了,“師妹,有件事,我還是要和你說一下。”
魏南淇心領神會,道:“可是蕭羨和太子?”
“對,”聞承之躊躇許久,“今聖上在行宮養病,文武百官皆被拒之門外,就連太子殿下也難見一面,現唯有內班高品張善侍奉左右。眼下朝廷諸多猜疑,局勢瞬息萬變,太子根基不穩,又逢多事之秋,危如累卵。”
魏南淇知曉他的意思,定王手握重兵,雄踞一方,若是有心,東宮很可能會易主。
“一朝天子一朝臣,定王身上有軍功,而太子久居大內......”說到這,聞承之嘆了口氣,“朝廷確實對此次定王班師回朝有諸多不滿,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難保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魏南淇道:“太子殿下毫無動作?”
定王府晚上來拜謁的人,可像是走馬燈一樣,一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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