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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沒送到王恕手上。
陳青果跑那麼快也沒用,因為她在樓道里摔了一腳,重重跌坐在樓梯上,劇痛襲來的瞬間,她控制不住地慘叫。
“啊——”
陳青果臉煞白,手裡的傘掉在一邊,她抱住扭到的腳連連抽氣。
隔壁班的夏未未聽同桌說看見陳青果在走廊上快跑,她放不下心,舉手撒謊說自己拉肚子,跑出來檢視。
“青果!”夏未未驚呼一聲,快步衝下樓,蹲在陳青果旁邊,“你腳怎麼了?”
“扭了。”陳青果急忙說,“先別管我,你幫我把傘……”
後半句悶在了嘴裡。
算了,王恕肯定早就出校門了,他蹬三輪,蹬得那麼快。
陳青果在夏未未的幫助下站起來,手扶著護欄金雞獨立,一蹦一蹦地上樓梯,汗涔涔地喘了幾口氣。
“你這不行,我陪你去醫務室。”夏未未果斷道。
陳青果說:“等雨停吧。”
夏未未面帶擔憂:“那你能撐住嗎?”
“沒事兒。”陳青果狀態萎靡,腳只在扭到的那一秒最疼,疼得鑽心,疼到渾身哆嗦大腦空白,猶如颱風入境。
在那之後就是能忍受的疼了。
而王恕離開時的模樣帶給她的,是細細密密,綿綿不絕的酸澀。
陳青果看了看手上的黑傘,“嘭”地開啟。
傘是壞的。
好幾個傘骨都從傘珠裡跑出來了,囂張又滑稽地戳在外面。
“哇塞,哪來的乞丐傘。”夏未未驚歎。
“我同桌的啦。”陳青果把傘收攏,在心裡嘆口氣。
**
晚上,陳青果在媽媽的指導下,把傘骨縫在了傘骨上,固定好了。她把王恕的傘縫好了帶去學校,沒見到他的人影。
王恕下午也沒回學校,第二天,第三天都沒來。
各科老師發的卷子都被陳青果收起來,放在王恕的桌洞裡,順便把他掛在椅子後面的書包拉鍊拉好,仔仔細細地拍掉不知誰踢上來的腳印,並詛咒那個壞心眼的傢伙走兩步就摔個狗吃屎,門牙磕掉說話漏風。
這天是週一,一週最痛苦的一天,狗路過都要被大家的怨氣吞沒。
陳青果哈欠連天地捧著英語書鬼話連篇,教室後門進來個人,她以為是老師,兩隻被瞌睡蟲拉扯的眼睛立即睜大,欲蓋彌彰地大聲朗讀。
那腳步聲是往她這邊來的,她心裡一動,無意識地往後看去。
一下怔住。
王恕拉開椅子坐下來,半垂著眼眸,目光好像落在陳青果散發著藥酒味的腳上,停了幾個瞬息。
陳青果有很多想問的,有更多想說的,都在看見王恕眉眼間的濃重疲憊後沉箱底。
王恕補作業期間,陳青果沒打擾他。
來學校就好了。
天知道陳青果這幾天最擔心的是什麼,她怕王恕上不了學了。
她自己嚇自己,吃不香睡不踏實,夢裡都是班主任講王恕退學的事情。
早自習下課,陳青果一瘸一拐地去上廁所,沒注意到身後側來的視線,她在隔間拿著手機和夏未未發資訊,聽見幾個女生在外面竊竊私語。
陳青果原本不感興趣,是她心心念唸的人名隨著氣流飄進她耳朵,她才留了心。
廁所是上不下去了,陳青果開啟隔間的門:“你們在說什麼?”
談論聲驟停。
幾個女生見是她,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陳青果慢慢走出來,笑著說:“明明就有,怎麼,不讓我聽啊?”
她太直白,不藏著掖著,反倒是幾個女生尷尬起來:“不是,陳青果,我們沒那意思。”
陳青果看起來很有耐心,也很好說話的樣子:“那你們說。”
女生們眼神交流了一會,其中一個作為代表回應陳青果。
“就是王恕啊。”
“他鞋上有異味。”
“鞋子洗的很乾淨,味道肯定是滲進去了,洗不掉了。”
陳青果一臉茫然:“什麼味道?”
“尿騷味。”
陳青果愕然。
那女生見她是什麼表情,驚訝道:“你是他同桌,你們離那麼近,你沒味道啊?”
沒聞到,陳青果動了動嘴唇。
被幾雙眼睛看著,陳青果面不改色地去洗手:“估計是他家貓狗尿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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