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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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

&esp;&esp;但是，不隱瞞的意願大過一切。

&esp;&esp;我經歷過這些事情。

&esp;&esp;所以，我現在是這樣的人。

&esp;&esp;先前，思予試圖進行的交換不是失敗。

&esp;&esp;只是暫停著。

&esp;&esp;永遠都找不到最恰當的時機，陳空發現了這個事實。

&esp;&esp;可他永遠知道，有些事情，只會講給那一個人聽。

&esp;&esp;時機不會是特定的，描述方式也不會是特定的。

&esp;&esp;只有思予才是。

&esp;&esp;於是，暫停的一切都被解凍。

&esp;&esp;喜歡在交換中洶湧流通。

&esp;&esp;他放棄了整理語言和找尋時機，就在此刻開口。

&esp;&esp;“我的父親和母親並沒有婚姻關係。

&esp;&esp;我也不確定，他們之間，是否存在愛情……”

&esp;&esp;陳空聲音發啞，說得很慢。

&esp;&esp;因為確實難以形容。

&esp;&esp;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雙方相處，所以很難去定義他們的關係。

&esp;&esp;“還是我來說吧。”

&esp;&esp;烏雲坐直了身子，要描述這樣一件事情，他擔心陳空為難。

&esp;&esp;於是，又把發言權攬了過來。

&esp;&esp;“我們的父親，是在我母親懷孕期間遇到了周阿姨。

&esp;&esp;他們的關係維持了三年多，直到周阿姨懷孕。”

&esp;&esp;烏雲其實很恨自己的父親。

&esp;&esp;他造就了一切悲劇，卻又擅於給自己所做的一切找到理由。

&esp;&esp;在他高高在上的藝術家格調裡，出軌有情可原。

&esp;&esp;那個時候，烏雲還是一個胎兒，母親懷著身孕。

&esp;&esp;而父親躊躇滿志，希望是一個男孩兒，可以繼承他的衣缽。

&esp;&esp;但醫生的檢測結果打破了他的幻想。

&esp;&esp;醫生斷言是個女孩，父親的 15早一點相見

&esp;&esp;烏雲長長撥出一口氣。

&esp;&esp;再說起這些，心裡還是感覺有一塊堵著。

&esp;&esp;但他並不想，在描述裡參雜太多情緒。

&esp;&esp;“我高三的時候，知道了這件事情，開始抗爭不再畫畫。

&esp;&esp;也就是這個時候，父親接回了陳空。”

&esp;&esp;在那之前，烏雲一直是一個完美繼承人。

&esp;&esp;聽話、聰明，有天賦。

&esp;&esp;直到有一次，聽到了別人的背後議論。

&esp;&esp;他跑回家追問自己的母親。

&esp;&esp;母親只是流淚，並不回答。

&esp;&esp;她性格溫婉，說話都不會大聲。

&esp;&esp;連哭起來也是默默的，像無聲蜿蜒了百年的河。

&esp;&esp;後來，烏雲從父親那兒得知了整件事。

&esp;&esp;又從父親對此事的形容中，發現了他的冠冕堂皇與高高在上。

&esp;&esp;烏雲第一次開始憎恨自己遺傳的天賦。

&esp;&esp;他扔下了筆。

&esp;&esp;“是陳空拉了我一把，在他去到家裡之後。”

&esp;&esp;烏雲說完，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陳空。

&esp;&esp;他不善於把謝意掛在嘴邊。

&esp;&esp;但一切都因果分明，有跡可循。

&esp;&esp;“初中畢業那天，因為暴雨，外公摔了一跤。

&esp;&esp;所以，母親過去，把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