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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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謹越過眾人挑釁地望向秦臻，秦臻滿臉謙卑，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叫人哭笑不得，“殿下英明！您既然想聽臣背書，臣敢不承命，不知殿下想聽哪一段？”

沈暮宸先前沒有說一句話，此時聞言終於愉悅的長眉揚起，輕笑出聲。

楊知衡，曹文昭和裴承佑聞言俱是一滯，沈逸清也是一怔，而後笑著搖搖頭，幾位閣老也都流露出幾分不贊同的神色。

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剛剛還說秦世子開竅了，現在看來這位世子還是憨直得很，看人臉色都不會。剛剛魏王殿下和曹大人千方百計為她遞臺階，她卻不懂順勢而為，還傻傻的拿言語去激康王，問他要聽哪一段？

沈少白一路跟著沈瑜謹來了侯府後院，始終一臉漠然地站在一旁看熱鬧，聽到秦臻這麼說，才抬眼向她投去一瞥。

嚴振松別有深意道：“世子如此自信，想必已經能通誦四書五經了。”

沈瑜謹也有些意外，若非今日跟沈暮宸置氣，他才懶得去找秦府傻子的事兒。

秦國公世子於眾人而言是個特殊的存在，燕帝記得秦陵幾次捨身相救的恩情，一直對秦臻特意關照。除了柳氏一房，京中還從未有人為難過她。

原本沈瑜謹只打算從四書五經中隨意抽取幾段叫她背背，管她能背多少呢。只要叫她背到背不上來，能讓沈暮宸沒臉就行。

現在看來，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連嚴振松都暗示他，那他就教教她做人！

“那就。。。先背一遍《大燕文獻大成》吧，裡面也有不少內容涉及科舉，我看世子胸有成竹，對你來說想必不難吧？”

眾人瞠目結舌。。。文獻大成幾百萬字。。。這何止是刁難。。。誰不知道秦世子痴傻多年，年前她進宮面聖還呆頭呆腦的。

就算是個正常的少年，誰又能在小小年紀背出這麼多，家裡長輩不得激動壞了？

曹文昭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他愁眉苦臉看著秦臻，暗忖這傻小子真當康王要聽她背書呢。。。還不知自己惹了什麼活閻王。。。

剛剛自己和魏王都開口為她求情了，這小子還傻了吧唧的聽不懂，若康王真是隨隨便便考一段課業，他又何必強行為她出頭？

楊慎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殿下，莫說是秦臻了，放眼大燕，又能有幾人能將文獻大成全部背完？”

待要再勸，沈瑜謹抬起一隻手，兩眼一翻不近人情道，“不必多言，秦世子既然能在翰辰書院名列前茅，若是連本書都背不出，那本王可真要懷疑翰辰都是些什麼貨色了，如何能與燕京城其他三大書院齊名。”

一番話連消帶打將路堵死，楊慎還想再與沈瑜謹辯駁，曹文昭和楊知衡一齊拉了拉他，示意他閉嘴。

嚴振松嘴角揚起。

曹文昭無奈的目光掠向一旁的秦臻，見她還懵懵懂懂的，只得嘆了口氣，罷了，若真是鬧得不可收拾，大不了進宮面聖。

姜初然自然知道文獻大成出了名的難啃，他十分得意，在旁火上澆油，“就是！秦世子若是沒點能耐，怎麼可能一日千里呢？”

楊慎在旁急的抓耳撓腮，就算是秦臻功課趕了上來，康王一下子要她背《大燕文獻大成》，這種書看看就罷了，誰能通誦？！還不如背個四書五經。

楊慎想要找點事情打岔，好把這事糊弄過去，任他腦子飛快旋轉，卻怎麼也想不到好辦法。

裴琰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稍安勿躁，秦臻的本事他早就見過，別說文獻大成了，你就算再給她拉來幾車書，給她些時間，只怕也能一字不差的背下來，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唯一的顧慮就是不知道她到底看沒看過這部書。。。

在場眾人見康王無緣無故對著秦臻發難，均心知肚明所為何事，秦世子實則是兩王博弈的棋子，大家瞧她的目光中，難得多了幾分憐憫之意，小世子這下要倒大黴了咯。

秦臻卻不著急，笑道：“臣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殿下恩准。”

別說文獻大成了，秦爸爸連四書五經，太宗實錄，上到天文，下到地理都能給你背出來，但凡是秦府別院藏書有的，她都能背。

康王似是篤定她根本背不出來，譏諷道：“還有什麼遺願？一併說了吧 。”

秦臻面容一肅，向楊知衡拱手道：“楊世伯，今日是秦府失禮在先，小侄待會兒再向您磕頭賠罪！現在斗膽借府上前廳一用，請大家移步前廳，將這裡讓出，讓秦公子和表姑娘整理儀容，不管他們二人是“情不自禁”也好，被人陷害也罷，都是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