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石令先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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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突發狀況令眾人都沉默了，蘇萌萌呆愣在原地，反應過來急忙向著秦臻道，“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臻還被壓在沈暮宸身下動彈不得，她推了推身上的人，艱難道，“阿宸。。。快起來。。。你怎麼來了。”

沈暮宸剛剛在千軍萬馬之中，一眼就看到了馬背上的秦臻，思念使得他想要一刻不停的越過眾人奔到秦臻身邊，理智卻又讓他剋制住了。

兩軍在曠野上對戰，秦臻開啟了永安鎮的大門，帶兵從叛軍後面包抄，戰況正激烈，他不能在這個時間去找秦臻，只得極力按捺住自己。

這方圓數里的戰場擱在兩人中間，在他眼中好似天塹。

直到秦臻呼喚楊慎打馬西去，他這才發現叛軍的首領逃跑了，這才帶著張十八一路追了過來。

眼看對方的弩箭射出，他幾乎預判了下一箭，在他的認知中，秦臻應該能夠躲過，不過他不敢賭，還是奮不顧身地撲了上去。

張十八和楊慎急忙上前，張十八將沈暮宸扶起，楊慎將下面的秦臻拖了出來。

秦臻走向邱軍師的屍首，這人已經是死透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問出來，而蘇萌萌低頭垂手立在一旁，高大的身軀和忐忑的神情十分違和。

秦臻嘆了口氣，“罷了，死了就死了，萌萌，把他的屍身帶回去。”

蘇萌萌聞言渾身驀地鬆弛下來，如蒙大赦，趕忙上前將邱軍師的屍首抱了上馬。

一旁的楊慎目光在秦臻和沈暮宸中間來回徘徊，他見過秦臻的玄狐圍脖，現在兩人脖子上戴著一模一樣的圍脖，他要再看不出點什麼就是真傻了。

楊慎俯在秦臻耳旁擠眉弄眼嘀咕，“你可真夠屌的，殿下都不叫了？阿宸？你有幾個腦袋？”

秦臻卻若無其事，“嗯，你提醒的很好，叫吐嚕嘴了，下次注意。”

楊慎撇了撇嘴，“你這廝，何德何能得殿下另眼相看捨命相救？”

沈暮宸掃了身邊嘀嘀咕咕的二人一眼，“走吧，先回去。” 他牽過馬，眾人都跟在身後上了馬，張十八看到楊慎有些稀奇，“楊二公子，你怎麼也來了？楊大人讓你來的嗎？”

楊知衡竟然能捨得放兒子來邊境軍中？

楊慎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偷跑出來的，含含糊糊道，“嗯，京裡沒意思，我出來隨便跑跑逛逛。”

秦臻立馬翻了個白眼，“你逛的好他孃的遠啊！這一逛就是幾百裡地。十八哥，他先斬後奏，你們回去的時候把他拎回去，交給楊大人。”

楊慎大聲控訴，“你這是要害死老子，老子要是現在回去肯定被我爹打斷腿！虧老子那麼擔心你，夢到你死了千里迢迢跑來找你，你忘恩負義！你恩將仇報！”

“難能呢，你在守城保衛戰立下大功，楊家祖墳都要冒青煙了，楊大人誇你都來不及。”

“哼哼，你別再花言巧語糊弄老子，反正老子不回去。”

此間事了，二人終於又有心情你來我往打起口水仗。

張十八偷偷覷了一眼他主子，還好，沒吃醋，還算淡定，神情也算鬆弛，聽著那二人說些沒營養的話，沈暮宸臉上竟然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連日來的奔波在這一刻塵埃落定，終於在他臉上看到了屬於正常人類的些許倦意。

幾人從北川出來就一刻不停地趕往定州大營，幾乎沒有下過馬，在定州呆了半日又連日趕往永安鎮，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侍衛都有些吃不消，更別提他主子。

一行人回到了戰場，這場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叛軍連日來已經被消耗到了極點，一個個萎靡不振鬥志全無，潰不成軍。

流民根本就不反抗，束手就擒，至於其他人更是不堪一擊，定州大營計程車兵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潰了對方數以萬計的敵軍。

石令先看著這麼多的戰俘，嘴幾乎要咧到耳朵根了，還有永安鎮城門前高聳的屍山，這可全是軍功啊！

大燕天下已定，太平年代，根本就沒有什麼大規模的戰事，武將想要升遷比登天還難。

這下好了，他幾乎是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這麼大的功勞收入囊中，回頭上報朝廷，升官發財指日可待了。

不光是石令先，他麾下副將，典史，參軍等等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喜氣，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沒想到竟然能在永安鎮城門前撿個大便宜，擎等著封賞吧！

一眾軍士盤點著城門前的屍體興致高昂。

石令先留下眾人打掃戰場，清點人數，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