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我乃生而知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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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永和張景嵐忙道，“應該的，應該的。”

劉永道，“下官這就差人將你們送回去。”

秦臻也不跟他客氣，“那就先謝過劉大人了。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想請二位幫個忙。”

二人一聽她有事相求，忙不迭應道，“秦大人請講。”

“這些武器是在下私下裡研製的，現如今效果還不是很穩定，所以還未在軍器所提報。在下想請二位先保守秘密，莫要將武器的事情傳出去，待日後時機成熟了再說。”

原來是不想把新式武器的事情傳出去，一般人遇到這種戰功，早就按捺不住，恨不得大肆宣揚上報，而秦侍郎卻如此謙虛低調。

別看她才剛剛走馬上任，卻比一些為官多年的文臣武將穩重內斂的多。

劉永和張景嵐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果然後生可畏，以她的能力，還有這份心性，入閣拜相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劉永一拍胸口，“這有何難？！下官一定為您保守秘密！絕不透露半句！”

張景嵐也道，“秦大人您放心，您有自己的計劃，下官絕不干涉。”

“如此便多謝二位大人了！”秦臻向著兩人躬身施了一禮。

楊慎在她背後悄聲道，“剛剛阿琰還與我說道，怕火藥的這黑球的事情傳出去，你考慮的倒是周全。”

秦臻低聲道，“自然。”

三人出了衙門，劉永已經命人備好了馬車，他和張景嵐一同送三人出來。

“秦大人，你們為了宣州連熬了幾日，再騎馬趕路實在辛苦，還是坐車舒服些。”

三人熬了幾天，確實都有些睏倦，秦臻自然不會拒絕，謝過劉永便鑽進馬車，楊慎裴琰緊隨其後。

待馬車駛出宣州，楊慎才開口問道，“阿臻，你做的黑球是什麼東西？”

秦臻正靠著車壁閉目養神，眼皮子睜也不想睜，“火藥。”

若是小型弩箭，千機弩，連弩，弩車等等武器，這個時代都有類似的，只不過從秦臻手中做出來的更厲害些，楊慎也不至於太過驚訝。

火藥就不同了，楊慎從來沒見過這東西，說起來，倒是跟過年燃放的煙花爆竹有些類似，只不過威力要大得多。

“你幾時做了這麼多？”

“最近休假在家，閒來無事就做了。”

裴琰掀起眼簾道，“這是天書裡記載的東西嗎？”

？

楊慎原本也倚靠在車壁上，聽了裴琰的話噌地一下坐了起來，抓住秦臻的衣袖震驚道，“你這廝，能讀懂天書？！”

秦臻想了想，“還行吧，我好像還沒告訴過你們，我是能夠讀懂天書，這東西也確實是天書上面記載的。”

楊慎道，“你怎麼不早說？！”

秦臻道，“我哪知道，我也是後來才得知，先前阿宸拿天書給我讀，我只當是一本好看的閒書，還道你們都看得懂，誰知道那是天書啊。。。”

楊慎啞然，秦臻給他的震驚太多了，女扮男裝，前朝遺孤，巫神血脈，竟然還能讀懂天書。。。

他只覺得腦子裡亂糟糟的，“除丘澤之本人，歷朝歷代無人能夠參透天書，根本無人能夠看懂，你為何能夠讀懂天書？”

裴琰也定定地望著秦臻，似是想要等一個答案。

秦臻覺得自己的經歷太過離奇，無異於時空穿越借屍還魂，很難解釋給二人聽，她沉吟片刻，決定換一種兩人能夠接受的方式來解釋。

“你們可知有種人是生來知之者，我覺得自己大約就是這種人。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渾渾噩噩，腦子裡似是被一團霧籠著，直到去年一次病發，我昏倒了，醒來之後覺得靈臺一片清明，許多事情都明瞭起來。”

楊慎驚得合不攏嘴，但是仔細想想，倒也對得上，的確是去年某一次，秦臻發病休假，再回到書院完全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自己想要找她的麻煩，卻被她按住就是一頓打。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秦臻的功課也是突飛猛進。

所有的事情都有跡可循。

楊慎又靠了回去自言自語道，“媽的，哪怕你現在說你是借屍還魂老子也信。。。”

秦臻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裴琰道，“宣州一戰若是傳揚出去，只怕你日後想走都難，莫說是告老還鄉，你就是死都要死在燕京城。”

他頓了頓又道，“所以，你不如就趁這個機會逃了吧。”

秦臻長嘆一聲，“是啊，你說的對，真是難以抉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