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渴望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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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智林與陳碧君來到a市，心裡有些激動。之前有兩份不錯的工作本來都談得好好的，卻因為他們最後說出有艾滋病而慘遭拒絕。公司入職都會有一個體檢，雖然一般公司不會做艾滋病抗體檢測，但是伍智林與陳碧君卻不想欺瞞，每次都如實相告。

他們想這次工作與人接觸不多，應該沒有問題。陳碧君化上了淡淡的妝，穿上那一套專為找工作而買的職業裙套裝，顯得成熟而有了幾分氣質。這幾天在王莫靜的調養下，她臉色也漸有紅潤。

伍智林則穿上了他的那套灰色西服，宛若是公司白領。二人吃得飽飽的，帶著一絲自信，帶著一絲忐忑，帶著無限希望去應聘了。

來到旭日的應聘中心。他們填寫了表格。給他們應聘的是人事部部長，姓張。此人長臉，濃眉大眼，頭髮有點長，但一絲不苟地梳成了偏頭。他戴一幅金絲眼鏡，上身著白色襯衫，下身穿黑色褲子，看上去很和善。看到他，伍智林覺得很投緣，對於拿下這份工作多了一份肯定。

人事部部長張面試官與二人從歐美談到中國。從中國古代談到現代，從詞談到文章，他們無所不談。這位部長實際上是旭日高薪聘請的一位資深的文學主編。他在文壇上頗有成就的。尤其是散文得到業界內許多大家的高度好評。三人談了一下午，相談甚歡。

快結束的時候他拿起兩個人所填的表格再仔細看著說：“你們是a市某重點大學畢業的。這所大學考上不容易啊，從這所大學裡畢業的人也都是精英。你們很不錯，我們公司就是要像你們這樣的員工。剛才和你們談了，你們是非常有潛力的後輩”。

他無意中瞥見了健康那一欄。因為他們二人都空了下來沒有填寫。

他有些納悶地問道：“你們健康欄這一欄怎麼沒有填寫上。”說著去旁邊的拿筆，欲遞給他們。

這時陳碧君說：“我們身體都很好，只是，”

她停了一下，“只是我們都感染了hiv。”

張部長臉色馬上變了。他有些難為情地說：“我對這個病呢，沒有什麼偏見。不過畢竟不是小事。這樣吧！你們先坐在這等會，我去打個電話給老闆，請示一下。”

說著他搖著頭拿著兩人的表格，走出了應聘的房間。

陳碧君一直在心裡默默祈禱，老闆能大發慈悲讓他們透過。伍智林覺得他們的病，並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困擾，他們是那麼的有才情。錯過了他們一定是公司的一大損失。如果有幸能在此工作，他定不負重望，好好幹，給公司多創造價值?。他一定要做出大的成績來，讓之前不給他機會的公司後悔，惋惜。陳碧君如坐針氈，伍智林則幻想著，希冀著，等了大概二十來分鐘。張部長陰沉著臉走了出來。

是不是去老闆那邊請示了，二人並不清楚，但這個重要嗎？不重要，反正最終的結果是他們被拒絕了。

張部長的口氣裡充滿了惋惜：“你們倆是優秀的青年。如果這個公司是我開的，我一定會錄用你們。可惜不是。老闆那邊我剛才勸了好久，他卻堅決反對。真是愛莫能助，對不住了。”

他們就這樣又一次失敗了，不是敗給了才華，不是輸給了容顏，卻是這個該死的病。

伍智林承認，在沒有得這個病之前，他自已也很反感並畏懼此病。但是自從自己感染之後，透過在網上查詢資料，他認為艾滋病，對於沒有感染的人來說，並沒有那麼可怕，平時一般的接觸根本不可能傳染上。

hiv病毒的傳播力並不是很強，它不會透過日常的活動來傳播，也就是說，人們不會因淺吻、握手、擁抱、共餐、共用辦公用品、共用廁所、游泳池、共用電話、打噴嚏、蚊蟲的叮咬等而感染，甚至照料hiv感染者或艾滋病患者都沒有關係。hiv的傳播途徑只有三個，性傳播，血液傳播和母嬰傳播。

陳碧君生氣地心想，下次找工作，健康那一欄會填上良好，再也不會說出實情。是這個社會太讓自己失望了。陳碧君是個善良的女孩，自從知道自己染病後，儘管得知一般情況不會傳播，她還是十分注意。在陳碧君心裡，每一個謊言，都會讓自己良心受到譴責，儘管這樣的謊言其實絲毫也不會傷及他人。所以一直以來她不願意說謊。但是現在她真的很痛心。她惱火地想，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他們走出旭日，已近黃昏，天色有些暗沉，正如伍智林與陳碧君的心情。兩人走至一家音響店前，店內正放那首他們曾經都非常喜歡的歌，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要認真對待每一分鐘……。陳碧君苦笑了一聲，拉著伍智明說：“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