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常氏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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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中的黃耀師得知自己家族被滅，上下數百口全都被殺，心中憤懣難當。

顧不得傷口滲出了血跡，他對天起誓，定要讓朱標和藍玉付出代價，可是這時他的身體卻讓他什麼都做不了。

一月時間很快過去，常氏也到了臨盆的時候，太醫院全體都守在她的房門前。

此前常氏就因為虛不勝補，肚中胎兒胎大難產，後面又出了朱雄英的事情，憂思過度下，眼下她的身體根本撐不住這次生產。

朱標顯然知道這些情況，他守在門前焦急的來回踱步，神色煩躁。

婢女們來來回回的進出，熱水毛巾接連不斷的送了進去。

聽著常氏在裡面的嘶吼聲，朱標捏緊了拳頭，眼下也只能相信常氏吉人自有天相了。

當！

伴隨著盆子摔落的聲音，一名產婆驚慌的跑了出來，嘴裡不斷喊著。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爺！”

“蕊兒怎麼了？”

此刻朱標身上儒雅的氣質已然消失，他眼中透著一絲恐懼，猛的抓住產婆的肩膀，手臂上青筋凸起。

產婆疼的容扭曲，強忍住沒喊出來，她不敢直視朱標的目光。

小聲說道：“太子妃.....太子妃難產了！太子妃難產啦！”

聽到這個最不想聽到的訊息，朱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將她甩了出去。

“廢物，孤要你有何用！來人，拖下去！”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兩側的侍衛將這名產婆直接架走，此時的朱標等不及了，當即要不顧禮儀衝進去。

卻被身旁的太醫攔住，“殿下，產房汙濁，腥氣過重，殿下千金之軀切不可輕入啊！”

“啊啊！”

突然房內傳來一聲慘叫，朱標聽出那正是常氏的聲音，顧不得多想了，一甩袖徑直跑進了產房中。

此刻的產房中，因為熱氣的原因，煙霧繚繞，還伴有刺鼻的氣味，讓朱標眯著眼睛。

身邊拿著東西的婢女見到朱標，趕忙跪倒在地行禮。

朱標走到床前，瞧著常氏慘白無色的臉龐，聽著她的慘叫，眼中不由有了一絲溼潤。

他抓住常氏柔弱無骨的小手，輕呼著。

“蕊兒！”

此刻的常氏因為身下的劇痛，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到來。

手被抓住後，她才朝手邊看了看，聽到朱標的聲音，她彷彿抓住了一根稻草，再也忍不住哭了。

“殿下！救我們的孩子，快救救他！”

朱標忍住悲傷，點頭應著。

“蕊兒放心，孤一定救他，孤一定.............”

還不等他說完，常氏又痛呼起來，汗水已經將她的頭髮全部打溼，發出的聲音因為長時間嘶吼而變得沙啞。

這時一名女醫艱難上前，忐忑的問道：“殿下，太子妃難產，怎麼辦？到底保大還是保小？”

朱標死死盯著她，有了一絲殺意。

“你什麼意思？蕊兒孤要，肚中的孩兒孤也要！”

女醫感受到他的氣勢，沒有言語，李珍這時候來了。

“殿下，切不可意氣用事！此正當要緊之時，還請殿下做出選擇！”

朱標瞧著李珍，緊接著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淒涼。

“哈哈哈！選擇？你是讓孤來決定妻兒的生死嗎？李珍！你好，你很好！”

李珍無視他的威脅，他是醫者，他需要盡力保全。

“還請殿下儘快選擇，時候晚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朱標對這個硬骨頭也沒了辦法，畢竟他說的是實話，既然如此，朱標心中已然有了抉擇。

“蕊兒，我們還年輕，我選........”

常氏明白他，但她不同意。

“殿下，救我們的孩子，救他！雄英剛走，我不能沒有他！”

正說著，一人突然喊道。

“殿下，不好啦，太子妃的血止不住了。”

朱標一愣，“什麼意思？”

李珍嘆了口氣，“殿下，意思就是為今之計只能救胎兒了！”

“蕊兒，啊啊啊啊啊！蒼天吶，你為何如此對孤？”

朱標眼前一黑，多日以來的辛勞讓他倒在地上，耳邊迴盪著常氏無力的哀嚎聲。

突然她大叫一聲，便暈倒過去。

聲音久久迴盪在房間內，她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