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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員外思考再三,決定聽三弟的話出外躲躲。

當姚員外將此決定告知家人,姚宅頓時陷入一片荒亂之中,不提。

且說姚家灣的大戲臺上,此時被穿越者王凌改編的話劇《白毛女》已正式開演。

當唐柔兒穿著補丁摞補丁的破比甲一出場,現場便一片驚呼。

“這是什麼戲?演員怎麼沒穿戲裝?”

“聽女縣尊說這叫新戲。”

“就是呀!怎麼不穿戲裝,這姑娘的衣服還沒我家秀兒的好呢!”

“你懂個屁,這是演戲,演窮人家的孩子能穿綾羅嗎?”

……

隨著下邊一片胡亂猜測和議論聲,一聲清脆悅耳的大家從來沒有聽過的腔調伴隨著樂器的伴奏便如仙音一般傳入大家的耳朵裡。

只聽扮演喜兒的唐柔兒唱道:

北風那個吹,

雪花那個飄,

雪花那個飄飄,

年來到!

風捲那個雪花,

在門那個外,

風打著門來門自開,

我盼爹爹快回家!

歡歡喜喜過個年!

歡歡喜喜過個年!

這唱腔、這曲調不光臺下這些窮苦人沒聽過,就是姚富貴等一幫財主也未聽過。

原縣尊郝芳聲,進士及第,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人,也沒聽過。

郝芳聲也來了?

是的,王麗為了現身教育,特允許郝芳聲觀摩演出,不過由兩個民生軍戰士“陪護”在旁。

其他原滋陽官員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此腔此調。

不過大家的共同感覺:這聲音如仙樂般的好聽。

在場的人一下被唐柔兒的歌聲和演技裝進去了。

接下來,楊白勞出外躲債回來,沒有錢給獨生女兒買花,只買了二尺紅頭繩,使大家的心情從愉悅一下沉重下來,只聽“楊白勞”唱道:

人家的閨女有花戴,

你爹我錢少不能買,

扯上了二尺紅頭繩,

我給我喜兒紮起來,

哎~~扎呀嘛紮起來!

接著“喜兒”出場,配合著“楊白勞”唱道:

人家的閨女有花戴,

我爹錢少不能買,

扯上了二尺紅頭繩,

給我紮起來,

哎~~扎呀嘛紮起來!

大家的心一下揪緊了,在場的都是窮人,這種情景,誰家沒經歷過?

大家看完這段表演竟不自覺的沉迷其中了。

當演到地主黃世仁見色心動,讓其管家穆仁智逼債上門,強令楊白勞把欠他的六鬥穀子利上加利在臘月底前還債,否則就以女兒抵債。

臺下開始人群騷動,有女人開始輕聲哭泣,隨著大家沉迷其中,劇情進一步發展。

當演到楊白勞拿著僅有的七兩五錢銀子(明朝沒有袁大頭,王凌將銀元改成銀子)到黃家還利息時,黃世仁竟要本利全清,楊白勞苦苦哀求,黃世仁卻讓打手打昏楊白勞,強行捉住他的手指在喜兒的賣身契上按下手印。

此時,臺下一片哭聲。

佃農楊永平哭了,他覺得自己便是楊白勞,被王府管家設局將自己騙入賭場,害的妻死子散,如今兒子女兒都還在受苦受罪……都是因為自己啊!

剛從姚宅跑出來的狗蛋和長明也哭了,想起自己的父母和弟妹,自己家庭也不比楊白勞好多少。

李滿倉、四喜等長工們都哭了,這戲演的便是自己啊!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姚小五也哭了,他老婆幽蘭也哭了,邊哭邊說:“我要參加民生軍!”

豐小亮的二兒子豐雲莊已考上秀才,今天也來到打穀場,他也哭了,邊哭邊看向里正姚富貴的位置,卻只見到一把圈椅,人已不知去向。

原來,姚員外提前溜走,而姚富貴並不知內情,只當有急事需要處理走了。

可是,這戲越看,姚富貴心中越不踏實,總覺這戲是演給自己看的,此刻,他還明白姚員外為什麼會溜走。

於是,他有樣學樣,開溜了。當然,民生軍立即有人跟了過去。

在眾人哭聲中,劇情進一步發展。

當演到楊白勞除夕夜喝滷水自殺;初一早晨喜兒即被黃世仁派打手將其搶進黃家,並試圖強姦喜兒結果被喜兒咬傷,黃世仁惱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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