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一切都可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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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永鬥明末晉商之首，當雪崩發生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晉商之壞，毋庸置疑，但沒有朝廷官僚的支援，沒有大明邊軍將領的放行，晉商向關外是輸送不了任何商品的。

對了，範永鬥來北京幹啥？當然是疏通關係了，範永鬥等晉商手裡有從民生會那裡買來的糧食，要運到蒙古和遼東去賣，不疏通關係，怎麼出關？

蒙古和建奴可都帶著銀兩在關外等著呢。

當然，這些糧食正一批批從山東、直隸運往宣府、大同等地晉商互市營業點。

為什麼疏通關係？晉商不早就將九邊重鎮腐蝕成蜂窩了嗎？

阿巴泰入關，將薊鎮、宣府鎮、大同鎮衝的是稀里嘩啦，紅保軍趁機駐防了這三鎮，現在這三鎮是紅保軍和大明邊軍共管，主要關卡全是紅保軍在把守。

這也就是王凌為什麼敢把糧食賣給晉商的原因。

賣給你們，你們也得能夠出關。

疏通關係那不是來京師找王凌、石紅玉了。

是的，晉商們買了民生會的糧食，先去臨清找王凌，到了臨清才知道王凌來京城了，便又風塵僕僕從臨清趕到京城，正趕上王凌在大將軍府舉辦酒宴，便託了成國公朱純臣的關係來到了宴會上。

本來範永鬥只是認為這是王凌這個新封的護國大將軍為了交好朝中顯貴而舉辦的宴會，不料到了會場竟然大吃一驚，那三套精美的錢幣和大明民生銀行的偉大設想把他震住了。

本來，民生會的大明商貿公司能賣給晉商二千多萬石糧食就讓他夠驚訝了，此次到京城，更讓他開了眼。

他當即便決定把握住這千載難逢的機遇，向大明民生銀行投巨資入股。

晉商真的這麼有錢嗎？剛買那麼多糧食，還有錢向銀行投資？

千萬別小看晉商，他們從萬曆時期通互市後，便跟蒙古做生意，當滿清奴爾哈赤成了氣候，便和建奴做生意，皇太極即位，晉商幾乎成了滿清代理商，滿清需要什麼，晉商便提供什麼，尤其是情報工作。

大明朝廷本就是千瘡百孔，所以，大明的軍事行動，皇太極都能提前知曉。

可以說，大明的覆滅，晉商功不可沒。

晉商這幾十年來，靠發國難財，迅速完成了資本積累，可以說，這個時代的晉商富甲天下。

況且，皇太極這邊和蒙古這邊信任晉商，都預支了五成的貨款，二千兩白銀，晉商只付了不足一半，攤到這八家晉商頭上，每家只是百萬兩左右。

晉商集團再籌集一千萬兩投入大明民生銀行還是綽綽有餘。

所以，王凌對晉商毫無好感。其實範永鬥拿一千萬兩來取得銀行行長職位，只不過是試探王凌罷了，他很清楚，王凌是萬不可能讓出銀行行長職位的。

範永鬥見王凌不同意，便不堅持，言道：“護國伯，既然這個行長當不上，但是這個股份我們晉商還是要投的，因為陛下他老人家都入股了，我等還擔心什麼？”

王凌心道：還陛下他老人家，你們晉商他媽的快把陛下坑上吊了，今天，就讓老子也坑你們一把。

王凌為難道：“範大人，你說入股一千萬兩，也太多了，你們都佔了，別人便沒有份額了。我們讓出四成九的股份，便是讓大家利益均沾，你可好，一下就佔了一成，這麼多高官顯貴，皇親國戚包括陛下合起來才佔四成，實在不合適。”

範永鬥哈哈笑道：“大將軍多慮，恰恰相反，我現在擔心的是你籌不起這麼多股金，四千九百萬兩，這可是天量的資財，我們晉商出了一千萬兩，餘下三千九百萬兩，我敢保證你等不齊。”

王凌哂笑道：“範大人！要不這樣，等所有人都投了，您最後一個投，行不？”

範永鬥頭搖的似撥浪鼓，擺手道：“不行！不行！憑什麼把我安排為最後一個？”

範永鬥心道：可不敢冒這個險，萬一這廝一下募夠了，豈不是再也不用我們晉商了，白白失去一個發財的大好機會。按這個陳行長之言，投一千萬下去，兩年便又變出一個一千萬來。一千萬兩啊！這可比貿易賺錢來的快的多啊！

王凌又道：“範大大，你看，陛下才投了二百萬兩，你就投一千萬兩，太多了，要不你投個五百萬兩？”

範永鬥頭又搖的如撥郎鼓，言道：“我們晉商做事，不做則已，一做便要驚人，五百萬兩，太少了，達不到驚人之效果。”

王凌道：“範大人，這樣吧，你先拿出一千萬兩，如果一切正常，你便是大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