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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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慄山真司也沒拂了他的意，心說就算五條老師沒教過，身上還揣著個“境界的彼方”的自己也明白這一點。當然這些額外的訊息就沒必要告訴他了，於是就問題本身做出了回答：“‘門’連線的是此方到彼方，也就是這邊的世界和‘門’另一邊的世界。形式算得上多種多樣，比如最普通的狹義上的門，連線了門外和門內兩個世界；再比如說河流，連線著此岸和彼岸；甚至是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界限，連線著此世和彼世……”

&esp;&esp;夏油傑不置可否，語氣輕鬆，嘴角亦帶著笑影：“那麼，‘路’呢？”

&esp;&esp;說著，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esp;&esp;慄山真司這次沒再答話，提著刀默默走到夏油傑旁邊，與他一同看著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路”——還是兩條，一左一右分別通向兩道紅得滴血的鳥居。在那之後，兩座一模一樣、像是剛剛翻新的神社就坐落在那裡，靜靜地等候著他們的到來。

&esp;&esp;“唔……既然這樣的話，我走這邊怎麼樣？”夏油傑隨手指了離自己近的那邊，笑眯眯地說。

&esp;&esp;慄山真司沒有意見，刀尖點了點與他相反的方向：“那我就走這邊。”

&esp;&esp;“很好，那麼待會兒見。”夏油傑揮揮手，抬腳往左邊的鳥居走去。

&esp;&esp;就在兩人即將越過鳥居的時候，慄山真司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扭頭問了他一句：“所以，‘路’是什麼？”

&esp;&esp;夏油傑頭也不回，狹長的眼睛笑得眯起，然而這個笑容給人的感覺反而像是戴上了面具，令他變得更加捉摸不透了。

&esp;&esp;“‘路’是選擇。”

&esp;&esp;而我們的每個選擇，都有著它對應的結局與意義。

&esp;&esp;邁過那道鳥居代表的“門”後，夏油傑的聲音連同他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了慄山真司面前。

&esp;&esp;“選擇……”

&esp;&esp;慄山真司低聲嘟囔，隨後也踏步走進了他選擇的鳥居。

&esp;&esp;走進來感覺很奇特，他像是穿過一道巨大的肥皂泡泡屏障，光影在上面折射出短暫卻絢麗的色彩，當他兩隻腳都站穩後，眼前的一切清晰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esp;&esp;之前越過鳥居看到的神社不見了，在他眼前的，是一棟曾經出現在他夢境中的房子，帶了一個小花園，裡面種滿了奄奄一息的鬱金香。

&esp;&esp;一個慄發小男孩抱膝坐在門前的小臺階上，在慄山真司到來的那一刻，驟然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抬起頭來看著他。

&esp;&esp;當他們的視線相交，眼瞳裡倒映出另一個人的身影時，過去與未來在現在奇妙地交匯了。

&esp;&esp;小男孩直勾勾地盯著站在他不遠處的慄山真司，表情十分複雜。

&esp;&esp;“你……”

&esp;&esp;小男孩的話還沒說完，疾風閃過，哧地一聲，血如泉湧。一顆腦袋飛落在地上，咕嚕咕嚕滾了幾圈才停下。

&esp;&esp;“我討厭你的視線。”慄山真司有些神經質地抓了抓胳膊，那種被注視著的針刺感這才有所緩解。

&esp;&esp;來到高專後，在某個無良教師和同學們的幫助下，他的視線恐懼症已經有所改善了。沒想到的是，他一來這個地方，應激反應大得幾乎快過思考。那種被非人之物盯住的悚然瞬間激發了他體內的兇性，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手起刀落了。

&esp;&esp;這個地方絕對不簡單。

&esp;&esp;眼前的場景沒有絲毫變化，說明維持這個領域的不是被他一刀分首的傢伙。簡單檢查一圈，所有的窗戶都從裡面鎖上了，更是被厚厚的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只是待在外面的話，他根本無法獲取多餘的資訊。

&esp;&esp;奇怪的是，進來之前，他能從鳥居上感受到咒力波動。反倒是進來之後，他沒有發現絲毫咒力殘留，就連面前這個話都沒說完就被他砍頭的傢伙，既沒有像無實體的咒靈那樣消失，也不存在受到操控的咒力殘穢。

&esp;&esp;不是咒術的話……難道是異能力？還是說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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