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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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記住什麼？來學校只是為了賺錢補貼家用？或者是為了尋找真相？還是說是因為那句“殺光詛咒”比較貼合咒術高專的宗旨或者說立場？

&esp;&esp;慄山真司兀自猜測著，覺得最後一個答案可能比較接近真相。

&esp;&esp;夜蛾正道好似猜到他心中所想，卻說：“合格的原因與理由無關，我需要確認的是你的覺悟。”

&esp;&esp;“覺悟？”

&esp;&esp;不止慄山真司，就連乙骨憂太都感到了困惑。

&esp;&esp;夜蛾正道抬起頭，語氣平靜地對少年道：“解釋之前，我要讓你知道的是，咒術界缺人，這點毋庸置疑。所以這一行時常會遇到不得不硬著頭皮上的事情，與選擇無關，與實力無關，當然也與你的意願無關。比如隨時發生的緊急事件；比如超出能力範疇的任務；比如祓除詛咒過程中遇到無法預料的意外……”

&esp;&esp;“而這些，都有可能成為任何一個咒術師的死因。”

&esp;&esp;說者語氣沉重，聽者緘默不語。

&esp;&esp;“我不管你來咒術高專之前是做什麼的，轉入這所學校後，你就成了我們中的一員。我是指，咒術師。當無可避免的死亡來臨，結局不會因為你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不會因你學到了多少與詛咒有關的知識與咒術、不會因你的老師和同學有多強而改變什麼，你甚至攢不下一筆錢，也沒有找回你想知道的過往，因為你很有可能就在第一個任務中喪命。那個時候，你會後悔嗎？後悔說出之前那番話，後悔來到這所學校，後悔與詛咒接觸？”

&esp;&esp;夜蛾正道說話時，慄山真司就一邊擰著眉聽，一邊認真地思索，表情格外嚴肅。在夜蛾正道的問題丟擲後，他便鄭重地答：“不會。”

&esp;&esp;夜蛾正道接著說：“事實上，在憂太他們前往橫濱之前，你的監護人就已經聯絡了我們，想要替你轉學。我無法確定你轉學到這兒，究竟是出於服從監護人的想法還是本身的意願，如果你只是單純聽從監護人的安排而來，那你就是不合格的。”

&esp;&esp;“賺錢也好，尋找過往也好，這些都是你自己的想法。”夜蛾正道低頭繼續戳自己的毛氈，“而我也在你回答時看到了覺悟，所以你合格了。”

&esp;&esp;慄山真司一怔。

&esp;&esp;乙骨憂太卻是鬆了口氣，臉上不由浮現出笑容。

&esp;&esp;“憂太帶他四處參觀一下，宿舍就安排在你的旁邊。”

&esp;&esp;乙骨憂太高高興興地大聲應了，小跑到慄山真司旁邊，招呼說：“走吧，慄山同學，我先帶你回宿舍放行李！”

&esp;&esp;“哦、哦……”

&esp;&esp;慄山真司剛剛跟著乙骨憂太轉身，忽然感到背後投來一道視線，這讓他猛地打了個激靈。

&esp;&esp;他警惕地回頭一看。

&esp;&esp;那隻帶著拳套的咒骸趴在夜蛾正道腿上，正朝他揮手，像是在跟他們道別。

&esp;&esp;“……”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對人這麼友善的非人之物。是被人為製作出來，又被製造者操縱著的原因嗎？

&esp;&esp;這麼想著，慄山真司又扭頭瞅了戳毛氈的夜蛾正道一眼。

&esp;&esp;見人沒跟上，乙骨憂太回頭問：“怎麼了嗎？”

&esp;&esp;慄山真司搖搖頭，與乙骨憂太一同離開了校長室。

&esp;&esp;雖然慄山真司沒有問，但他剛才的表現明顯是對毛氈玩偶感到在意的。於是出門後，乙骨憂太就告訴他：“那是校長做的咒骸。”

&esp;&esp;“咒骸？”也不知是因為記憶缺失，還是真的第一次聽說，總之慄山真司對這個名稱挺陌生的。

&esp;&esp;“就是軀體內部寄宿了詛咒，或者說咒力核心，自主可動的非生物體的總稱。他們的咒力核心就相當於普通生物的心臟。”

&esp;&esp;“自主可動……”慄山真司想了想，“也就是說，他們可以不受制作者操控，是擁有自我意識的？”

&esp;&esp;乙骨憂太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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