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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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刻骨銘心。”

&esp;&esp;羽樹柔聲地說著，任憑羽衣的雙手越抱越緊。

&esp;&esp;“大哥。”

&esp;&esp;“你和二哥把我留了這麼久，也該是時候讓我回家了。”

&esp;&esp;兩人維持著緊緊相擁的姿勢好一會兒，才聽到羽衣低聲說——

&esp;&esp;“羽樹……”

&esp;&esp;“對不起。”

&esp;&esp;“還有，謝謝你……”

&esp;&esp;“謝謝你還願意陪著我們兩個不成器的哥哥這麼久。”

&esp;&esp;羽樹在眼眶中蓄了快三十年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esp;&esp;當天傍晚，一直以來除了目盲外，身體都好好的羽樹突然重病臥床不起。

&esp;&esp;原本因為忍宗繼承人確定下來而打算開的慶祝會只得推遲。

&esp;&esp;畢竟病重的羽樹是忍宗一代目親弟弟，繼任者的親叔叔。

&esp;&esp;原本不知道跑到哪兒去的因陀羅聞訊趕來，和弟弟阿修羅一起，在父親羽衣的示意下，一起來到了羽樹的身邊。

&esp;&esp;一直以來遮住他眼睛的黑布已經被摘了下來，兄弟二人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叔沒有遮擋的整張臉。

&esp;&esp;依舊十分年輕，但卻也蒼白得嚇人，與白天他們見到時的健康和生機勃勃截然不同。

&esp;&esp;“小叔叔！”阿修羅下意識地就運起了醫療查克拉。

&esp;&esp;聽到動靜的羽樹睫毛顫了顫，十分費力地將眼睛睜開一絲縫隙。

&esp;&esp;不同於慌忙給自家小叔叔檢查身體的阿修羅，站在原地的因陀羅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羽樹的眼睛。

&esp;&esp;“小叔叔？”你的眼睛……不是被挖了嗎？

&esp;&esp;不過他再怎麼疑惑，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問出來。

&esp;&esp;羽樹試著將眼睛再睜開些，終於看到了兩個侄子的模樣。他的生命在不停地流逝，他讓羽衣暫時幫他治好眼睛，為的不過就是這麼一刻而已。

&esp;&esp;“因陀羅……”

&esp;&esp;因陀羅愣了一下，然後沉默地單膝跪下，握住羽樹試圖抬起來卻始終無力的右手。

&esp;&esp;羽樹喘了兩口氣，這才接著說道：“我……現在能看、看到你了……”

&esp;&esp;因陀羅的眼睛驀地睜大，那雙瑰麗的三勾玉寫輪眼瞬間勾起了羽樹的回憶。

&esp;&esp;那會兒，有著同樣一雙三勾玉寫輪眼的羽衣腳步緩慢卻堅定地走到母親面前，語氣鄭重而凌厲地說：您是錯誤的！

&esp;&esp;當時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上面，但這會兒回想起來，卻被那雙眼睛裡閃爍著的耀眼光芒驚豔得挪不動心神。

&esp;&esp;“真是美麗的眼睛……”

&esp;&esp;“我看見你了啊，因陀羅……”

&esp;&esp;因陀羅下意識地偏開頭，不願意與那雙似乎已經將他剖開，卻依舊包容地看著他的眼睛對視。

&esp;&esp;羽樹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反握住因陀羅的手，攥得緊緊的。

&esp;&esp;“阿修羅。”

&esp;&esp;還沒想通為什麼自家小叔叔能看到，眼淚嘩啦啦往下掉的阿修羅悲傷中混合著懵比，看起來傻乎乎的。

&esp;&esp;羽樹看到他這個表情，也忍不住笑了下，“你和我想象中的樣子一模一樣……”都是那麼呆蠢萌。

&esp;&esp;然而這句話不知道是戳到了阿修羅哪個淚點，高高大大的小夥子哭得更厲害了。

&esp;&esp;“因陀羅。”

&esp;&esp;“阿修羅。”

&esp;&esp;羽樹費力地將兩人的手合在一起，用力握著，手背上青筋暴起，然而兩兄弟卻根本沒感受到多大的力度。

&esp;&esp;他喘了口氣，這才牽起嘴角道：“你們倆要好好的，可千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