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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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羽衣回過頭隨意扒拉兩下弟弟四處亂翹的頭髮以示安慰，看向來人，“羽織？”

&esp;&esp;面容清麗的女孩是一路跑過來的，一邊喘著氣一邊告訴三人村裡有人打起來了。

&esp;&esp;兄弟三人正準備去看看情況，這時候屋內突然傳來輝夜姬的聲音，“羽樹，到我這邊來。”

&esp;&esp;羽樹一愣，回頭看了一眼兩位兄長，衝他們點點頭，“那我就不跟哥哥們過去了。”

&esp;&esp;羽衣抿抿唇，像是看到了羽樹心裡的不安，他把手搭在弟弟的腦袋上，用力揉了揉。這次倒是沒有引起羽樹的激烈反抗。“去吧，兄長大人很快就會回來陪你玩。”

&esp;&esp;羽樹整理了下被接連蹂躪了兩次的頭髮，低聲嘟囔說：“誰要你陪我玩啊……”

&esp;&esp;兄弟三人分開行動，羽衣和羽村去解決村民之間的矛盾，羽樹則忐忑地按輝夜姬的指示，來到了寬敞的大廳中。

&esp;&esp;大廳裡只有一個獨立寬大的石座，羽樹揹著光走進廳門，看到端坐在石座上，被陰影掩蓋了大半個身影的輝夜姬，心臟跳動得越來越快了。

&esp;&esp;“母親……”

&esp;&esp;“羽樹，到母親身邊來。”

&esp;&esp;羽樹自然是不得不照做的。

&esp;&esp;距離輝夜姬越近，羽樹心中越是不安。他看著表情無悲無喜的輝夜姬，一瞬間好像看到了視天下萬物為螻蟻的冷酷神明。

&esp;&esp;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個無比溫柔的母親就再也看不到了呢？

&esp;&esp;他幾乎是以蝸牛的速度慢慢地往前挪動，輝夜姬也不催他，漠然地看著抗拒之意十分明顯的小兒子。

&esp;&esp;但大廳再大，只要他不主動停下來，到輝夜姬身邊的這條路依舊有走完的時候。

&esp;&esp;其實當羽樹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就想停下來了。他的腦子裡剛出現這個想法，他的腳步就跟著停頓了一下。然而令他感到恐懼的是，停頓不過一瞬間，他的另一隻腳又輕又快地繼續朝前邁了出去！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esp;&esp;就這麼一小段的路程，竟然讓羽樹的額頭上滲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當他在踏上臺階，來到輝夜姬身邊單膝跪下時，他才收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esp;&esp;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一滴冷汗從額頭滑到眼角，他卻根本不敢抬手去擦。整個空曠的大廳內，寂靜得只能聽到羽樹微弱的喘息聲。

&esp;&esp;過了一會兒，羽樹的呼吸慢慢地調整過來後，坐在石座上的輝夜姬這才悠悠地開口：“羽樹，我的孩子。”

&esp;&esp;“是……母親。”

&esp;&esp;“再過不久，神樹新一輪的供奉又要開始了。”

&esp;&esp;過度的緊張和驚懼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以至於他不得不盡力排除其他的想法，仔細聽輝夜接下來的話。不過……這還是除了警告他們兄弟三人——尤其是他——不得靠近終焉之峠時， ：遇襲

&esp;&esp;神樹供奉

&esp;&esp;在這個世界度過的十幾年實在是太真實了，以至於羽樹偶爾都會有難道這個世界才是現實，他在沢田家的那八年才是自己虛構出來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