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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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構成她此刻看到的、這句帶著濃濃戲謔意味的點評。

&esp;&esp;手上只是稍微一用力，卡牌就已經化為光點，好像剛才種種都是錯覺。雲獵看了看自己變得空蕩的手掌，又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在資料所搭建的虛擬商城裡，沒有天空、沒有屋頂，只有不斷蔓延的藍光，構成電子銀河，無邊無際，不知最終會通向什麼地方。

&esp;&esp;她想起了首次在圖書館聽到題目時的感受，想起濃霧中眨動的白熾燈，像在監考。

&esp;&esp;也許真的有那麼一位考官注視著這裡。

&esp;&esp;看著她們出生入死，丟擲難關又撒一點恩惠，適度地操控著劇情的起伏，將這些掙扎盡收眼底，再在玩家們自以為能夠倚杖的卡牌上點評作注，不痛不癢。

&esp;&esp;高高在上。

&esp;&esp;……既然如此，那就讓祂看個大的好了。

&esp;&esp;將空無一物的掌心攥緊時，彷彿在謀殺空氣。感受著面板相貼時最為真實的溫熱，也感受著指甲掐進肉裡的痛覺，雲獵冷靜而瘋狂地想道。

&esp;&esp;

&esp;&esp;【所指】與【能指】的卡面描述差不多，只是少了那句挑釁與嘲諷交加的話，又著重強調了一下“所指”不是具體事物，畢竟世界上除了“玫瑰”這樣的有形之物，也還有“夢境”“愛情”這樣的抽象之物。

&esp;&esp;【所指】自然不會是某一段具體的愛情，或者某一株具體的玫瑰，而是這個概念本身。

&esp;&esp;除此之外，這兩張卡倒也無愧於它們在理論上的緊密親緣，連效果都搭配得天衣無縫。如果說【能指】是創造幻象，那麼【所指】就是改變真實——

&esp;&esp;效果：你能夠暫時將指定物體從它的“能指”中剝離出來，使其失去命名，並無法被指涉到。

&esp;&esp;條件：1技能效果與使用者的語言學理論水平呈正相關。

&esp;&esp;2技能效果與該物體的社會認知度呈負相關。鑑於索緒爾已經指出“能指對使用它的語言社會來說是強制的”，社會對於此物體的認知越深刻、越常見、越普遍，它也就越會難以失去自己的命名。畢竟，抹去“空氣”和抹去“史瓦西半徑”所需要的力氣完全不同嘛。

&esp;&esp;3本卡只會將物體從“所指”的位置上暫時移除，不會對物體本身造成任何改變。

&esp;&esp;4雖然說是物體，但無機質可以、有機質可以、生命體可以、抽象概念也可以，只要能夠被命名的存在，統統都是可以的哦。

&esp;&esp;5不過請務必注意，如果應用物件真的是智慧生命體，說不定她/他/它很快就會給自己找到新的“能指”，在這種情形下，本卡自動失效。

&esp;&esp;冷卻：1小時。

&esp;&esp;剛才讀到的介紹在雲獵腦海中無聲流過，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esp;&esp;如果這兩張卡用得巧妙，那麼就足以從源頭上改變一個人的認知——先是偽造他眼中看到的世界，再消除他心中理解的世界，兵不血刃。

&esp;&esp;最為嘲諷之處在於，這可能正是雲端對她們所做的事情。

&esp;&esp;雲獵用手掌拍了拍臉，將這些念頭全都驅趕出去。不論那位“考官”發牌時怎麼想，既然卡牌已經到了她手裡，那就是她的武器，由她來說了算。

&esp;&esp;如此想著，當她走到【真金閣】的扭蛋機前時，便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esp;&esp;等等——雖然公告上明確說過沒有保底，但如果單抽與十連真的完全一致，系統為什麼非做出兩個按鈕不可？

&esp;&esp;就為了讓她們少費點力氣？

&esp;&esp;為了故意讓人想多，然後戲耍自以為是的玩家？

&esp;&esp;……雖然按照這個系統的惡趣味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因為這兩張卡牌來得實在太過巧合，而那行自說自話的評語又太過刺眼，雲獵不得不懷疑起它的誠信度來。

&esp;&esp;擺在面前的無非兩種選項： vol4｜04 重生之清冷仙尊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