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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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參觀？

&esp;&esp;“你們，什麼也不會看到的。”

&esp;&esp;

&esp;&esp;幾乎就在他這句話的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時，電子播報音突然響徹圖書館：

&esp;&esp;【檢測到玩家探索進度達標。遊戲節點確認。任務解鎖。】

&esp;&esp;【玩家請聽題。】

&esp;&esp;【簡答：離開圖書館的要素、方法及路線（6分）。】

&esp;&esp;【作答方式：系統將根據玩家行為自動打分，無需另行提交答案。】

&esp;&esp;【通關獎勵：離開圖書館1 身體修復1】

&esp;&esp;【答對得分，答錯扣分，跳過不得分。】

&esp;&esp;【負分淘汰。】

&esp;&esp;

&esp;&esp;怪不得取名叫上岸遊戲，原來這還真是一場考試啊？

&esp;&esp;甚至是答錯了就會倒扣分數的考試。

&esp;&esp;雲獵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一眼被霧氣遮掩的天花板。白熾燈遠遠地臥在頭頂，光芒若隱若現，如同一隻眨動的眼睛，正在監考著這些忙忙碌碌的人。

&esp;&esp;屬於文科生的天性此刻悄然運轉起來。一般來說，簡答題總是按點給分，而這道題目也把得分點清清楚楚寫出來了：要素、方法、路線，三點六分，缺一不可。

&esp;&esp;好訊息，是開卷考試。

&esp;&esp;壞訊息，沒有參考資料。

&esp;&esp;更壞的訊息則是：等回到座位上、匆匆重新整理過離座時長後，雲獵發現，自己和江樓月的身上，也出現了被腐蝕的小小空洞。

&esp;&esp;細細碎碎，密密麻麻，像一雙雙來自濃霧的窺視之眼，附著在她們身上。

&esp;&esp;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雲獵和朋友們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四處找找出口。自打遊戲開始以來，玩家們的行動範圍始終侷限在自習區附近，對其餘地方一無所知；事已至此，哪怕工作人員以一種充滿惡意的方式提醒——或者說威嚇了她們，她們也總得去試試看了。

&esp;&esp;何況，雲獵對那個工作人員所採用的措辭非常在意。

&esp;&esp;“不會看到”。難道是說，出口其實的確存在於某個地方，只是因為霧氣或別的什麼而無法被看到嗎？

&esp;&esp;

&esp;&esp;而此時，走了這麼遠之後，不論再用耳朵聽、用眼睛看、用手觸碰，都找不到半點變化的跡象。

&esp;&esp;這樣一來，對於那句話，雲獵忽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esp;&esp;她想：也許，關鍵詞在於“你們”。

&esp;&esp; vol1｜09 路邊的野人你別撿

&esp;&esp;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雲獵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江樓月抬起手腕，點了點空氣，似乎在檢視時間。

&esp;&esp;然後她率先收住腳步，衝其餘兩人搖一搖頭。

&esp;&esp;顯而易見，周圍並沒有任何長得像出口的地方。再這麼走下去，也只會迷失在這無窮無盡的書架間，沒什麼實際意義。何況她們受限於規則，不能離開座位太久，算上往返的時間，已經到了需要再次簽到的時候。

&esp;&esp;走了這麼一會兒，原先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都聽不見了，也不知道大家都去了哪裡。雲獵一邊用通訊儀當手電照明，一邊提起精神，視線在過道上逡巡著。

&esp;&esp;黑暗和寂靜，是最容易喚起人類恐懼的東西。正是因為什麼事都還沒有發生，才叫人從空白中生出遐想，紛紛擾擾地熬著心神，擔憂於或許即將會在下一秒發生的事情。那可能是一張突然浮現的臉龐、一雙猛地伸來的手、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esp;&esp;是真的。

&esp;&esp;不是擔憂，是真的。

&esp;&esp;當真有人在尖叫，叫喊聲短促而激烈，像是人類最為原始的情感噴湧出來，被撕扯得已經聽不出性別了，只有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