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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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左哲跟在歸祈身後取經。

&esp;&esp;歸祈：“童謠。”

&esp;&esp;左哲：“童謠？”

&esp;&esp;“昨天，有孩子唱童謠。”

&esp;&esp;“紙船？”

&esp;&esp;歸祈搖頭：“在開門前。”

&esp;&esp;左哲：“啊，那麼早？我那時候還沒從黃囂的死亡陰影裡走出來呢。”

&esp;&esp;“遠客來啦金滿懷……”

&esp;&esp;歸祈按照當時聽到的聲調唱了一遍，唱得左哲渾身起雞皮疙瘩。

&esp;&esp;金滿懷，裁了布，做新衣，穿金戴銀的梁柚沒了皮，老闆娘換了白衣。

&esp;&esp;“金、裁布，新衣，對應的是梁柚的死。”

&esp;&esp;歸祈分析了前兩句。

&esp;&esp;左哲恍然大悟。

&esp;&esp;歸祈分析後兩句：“偷懶、容花易，對應捲髮女生。捲髮女生沒去賞花，臉被劃爛。身上其他部位的血液都被吸乾，而花田最中央有一片血地，血地滋養著一株山茶花。”

&esp;&esp;歸祈：“容花易，應該是女生的容顏與花交換……花田最中央的那朵山茶花，應該會綻放出血色花瓣。”

&esp;&esp;左哲聽得目瞪口呆。

&esp;&esp;歸祈蹙眉：“童謠的第五句，開頭是豬兒殺……應該是指老闆娘的這次豬肉。”

&esp;&esp;可惜，沒唱完。

&esp;&esp;左哲瞭然：“所以吃飯時你找那兩個孩子，是想問童謠的後幾句？”

&esp;&esp;“嗯。”

&esp;&esp;歸祈點頭。

&esp;&esp;左哲：“唉。”

&esp;&esp;

&esp;&esp;歸祈在樓下又轉了兩圈，發現身後有些空，回頭，卻見樊笙站在小樓大門的門簷下，抬頭仰望，雨簾在樊笙身前鋪展，濺起的雨水打在男人的褲腳。

&esp;&esp;叮叮噹噹。

&esp;&esp;廚房響起老闆娘做飯的動靜。

&esp;&esp;歸祈走到男人身邊，也抬頭看。

&esp;&esp;天空中黑雲密佈，猙獰的閃電在天際肆虐，撕裂著黑幕。雷聲咆哮，像是悲怒的人在嘶吼，撕心裂肺。

&esp;&esp;歸祈一陣恍惚。

&esp;&esp;這樣猙獰可怕的場景他似乎見過，在那場景裡，他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一道道能毀天滅地的閃電劈在他身上。

&esp;&esp;他很痛。

&esp;&esp;身痛心痛。

&esp;&esp;有人站在他身前，渾身浴血，神情堅定，目光深情而決絕……

&esp;&esp;他很恨。

&esp;&esp;恨不能屠滅那片天！

&esp;&esp;“歸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