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力不用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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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跌落院中的服部半藏，李九輕輕搖頭，“真的以為弓手的近戰就一定弱？”

其實，在李九射出第一箭時，就可以將服部半藏擊殺的。只不過，考慮到可能留活口的作用更大一些，這才故意留有餘地。

所有武者都知道，面對像李九這樣的射手時，轉身逃跑是絕對不可取的。通常，射手的近身搏殺能力都相對較弱。所以，只有想辦法近身，將其制服之後，才有安然離去的可能。

而事實正如李九所料的那樣，服部半藏用盡渾身解數，這才近了李九的身，只可惜，卻是自投羅網。

這時，陸昊六人從白虎堂追了出來，在看到滿地的碎瓦，以及房頂的大洞，都震驚不已。與此同時，又都有些擔心，但不是擔心服部半藏跑了，而是擔心李九一個不小心將服部半藏殺了。

很快，幾人根據響動來到西跨院，在看到倒地呻吟的服部半藏時全都送了一口氣。幾人來到近前，看到服部半藏的樣子，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他手筋和腳筋全都被挑，下顎被摘，倒在那裡求生無路，欲死無門。

“見過諸位大人。”李九見到幾位總捕頭立刻抱拳一禮。

幾位總捕頭也不敢託大，紛紛回禮。要說這禮本沒有必要回，可是李九表現出來的戰力實在是太驚人了。這服部半藏的實力如何，幾位總捕頭也是見識過的，能夠在眾人的包圍之下突圍出去。就這樣修為的一個人，在眾人耽擱的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內，竟被李九徹底給廢了，可見李九的手段之高。

伍天佑吩咐聞聲趕來的捕快將服部半藏重新架回白虎堂。上前架人的幾位捕快在看到服部半藏的臉時均一愣神。

“還磨蹭什麼？那不是康大人，這是扶桑人假冒的。還不把人給我架回去。”伍天佑心情不好地喝罵道。

同時，伍天佑心裡還不住地想著，同樣是金牌捕快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原本，他看手底下這些金牌還是很有能力的。可如今與常州道來的這兩位一比，一個個就好像是蠢牛木馬一般。

眾人回到白虎堂，陸昊示意李九將服部半藏的下顎恢復原位。服部半藏開合了幾下嘴巴，以緩解面部的不適。

“你到底是是誰，為何要屠戮成王府，還不如實說來。”伍天佑右手用力的拍著桌子，左肩上剛包紮的山口又有了滲血的跡象。

可是，服部半藏就靠坐在座椅上，無論伍天佑問什麼，他都是一言不發。伍天佑迫於無奈，只得將其暫時收押。

陸昊見塵埃落定，就立刻請辭。雖然幾位總捕頭嘴上勸說陸昊，要其留下來一起審問，可是內心裡都巴不得陸昊趕快離開。

在回客棧的路上，關卓不解的問道：“大人，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審一審這個東瀛人呢？說不定會從他的嘴裡掏出什麼重要的線索呢。”

陸昊微微一笑，“關卓，你要明白‘物極必反’的道理。

這次成王府血案，我常州道先是破獲謎案，後又擒獲真兇，可謂已盡全功。所以只要不出太大的紕漏，這次的首功必是我常州道的。

至於我為什麼不參加對服部半藏的審問，有三方面的原因。其一，就是我們不能將這次的功勞全部佔盡，我們把肉吃了，總要給別人留口湯不是，否則遭人妒。

其二，袞州鎮撫使空懸，如果不從上邊空降一位的話，很有可能是選擇袞州五位總捕頭中的一位進行補位。現在這幾位總捕中，應該只有伍天佑對我常州道抱有好感，如果是他繼任袞州鎮撫使對我等而言會有諸多助益。雖然他協調辦案有功，但並不足以壓倒其他四位，若是他能夠撬開服部半藏的嘴，則他身上的功績就又多了一分，勝算也大一些。

至於這其三嘛，則是因為我斷定服部半藏絕對是個難啃的骨頭，想要開啟他的嘴，說不定要費多少工夫呢。眾位弟兄已經連續好幾天都沒有休息了，沒必要為這一點可有可無的功勞在這裡受罪。”

“原來如此！還是大人思慮周全。”關卓恍然大悟一般，在心裡不住地讚歎：陸頭兒雖然年紀小，可是，在辦案時的運籌帷幄，以及事後的全面考量，當真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

此時李九心裡也在不住地點頭。這次冷珏排李九過來，除了要緝拿兇手，保護陸昊等一批種子的安全外，也有讓他給陸昊做把控的意思。陸昊雖然是驚世之才，可畢竟年輕，冷珏怕他做事掌握不好分寸，這才派了經驗老道的李九過來。

一隊人回到客棧，吩咐老掌櫃好酒好菜可勁上，陸昊要好好的犒勞犒勞眾位弟兄。因為案子告破，眾人又立下大功，所以